这场相亲在一片和谐的氛围之下,以看上去很顺利的方式结束了。
临走前,三人礼貌道别。
一句‘再见’。
是他们二人的第一句话,也似乎是最后一句。
回去的路上经过烤红薯摊,还是在杨小娟的提醒下,王淑萍才回神,想起半小时前自己说过想吃。
热腾腾的烤红薯冒出阵阵香气,王淑萍的好像手指是不听使唤,剥了半天也没吃上。
虽几次想要问杨小娟相亲相的怎么样,却始终没有勇气开口。
她转身看着对方一副很有胃口的样子,大约也能猜测出十分八分。
但凡眼不瞎耳不聋且审美正常的女人,似乎没有理由拒绝林向东。
就这样,王淑萍饱尝着人生中第一次爱而不得的苦痛感。
‘这可是好朋友的相亲对象,他们以后会结婚的,我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。。。’
她强烈的想让自己停止对这种畸形的情感,并认定这是羞耻被人唾弃的。
可人如果能轻易左右自己的感情,岂不是和神仙一个样了?
火烧火燎的心情无人能倾诉。
她将苦闷通通写进日记里,至今为止,那纸上还依稀能看得出被泪滴浸透又风干后的褶皱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。
几天之后,东北迎来了一场超强暴风雪的恶劣天气。
北风呼啸,大雪纷飞。
有时大风刮得很猛,雪片像刀子似的划在皮肤上生疼生疼的。
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的脚步,天地之间只剩下无边无尽的皑皑白雪。
不巧的是,就是这样天气之下,王淑萍的弟弟王作军生了病。
父亲在矿上几天没回来了,总不能让母亲冒着风雪去拿药。
于是,她穿戴整齐的出了门。
不远处,王淑萍隐约中看见一个身穿军绿色大衣的‘雪人’站在路边,像是在等人的样子。
她心里暗自感慨,等的人,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吧。
就在走出去没多远,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“王淑萍。”
声音浑厚有磁性,也还是难掩因冷而发出颤抖的音调。
王淑萍转身,两人四目相对。
是他?!
“你还记得我吗?”
王淑萍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,嘴巴颤颤巍巍的说道:“林向东?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我来这边办点事儿。。。”
两人来到家附近的一间小诊所,林向东摘掉帽子脱下身上的军大衣,能清楚的看到他冻到发红的脸颊和手指。
诊所里只有零星的几个病人,大夫开了药便钻进里屋的火炕上取暖。
两人终于迎来了正式说话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