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赵德昭二人那晚劫人失败后,无人再敢闯入长公主府,长公主府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优雅。
宋若情右手的伤痕经过调养也已好得七七八八了。
但是,主仆二人关系依然不容乐观。
高慕宁虽然也没有再继续为难宋若情。但也她还时不时地找着各种借口找宋若情的茬儿。宋若情见识了高慕宁的喜怒无常。本来就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更让两人处得不甚愉快。
高慕宁身边的七美也实在看不下去了,派出海棠为代表私底对高慕宁说:“长公主,请您能不能别对宋若情那么凶?”
高慕宁反问:“我对她很凶吗?”
海棠肯定道:“凶,很凶,非常凶。”
高慕宁只得叹了一口气,道:“只要她乖乖地听话,我肯定不凶她。”
海棠将这句话转告了宋若情,就这样,宋若情与高慕宁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,与其说风平静浪,还不如说是宋若情以退为进,只要是高慕宁要求的,无不尽力办妥办稳。
每个人的内心里都有不可让人轻易走进的角落,每个人都有让身边的人猜不透摸不着接受不了的脾气。
若高慕宁偶有不顺便拿宋若情发泄,宋若情会跟她拌一会儿嘴,但争不过三句宋若情便定会顺着高慕宁,高慕宁逢吵必赢,逢闹必胜。
在高慕宁看来,她认为宋若情是个性软弱的软柿子,缺少气场。所以每次吵架吵赢时,看着宋若情低眉顺眼的模样儿,心里便气不打一处来。
日子久,高慕宁便也变得越来越没趣,也就没了以虐宋若情为乐的心思,只由着她自生自灭。
在宋若情看来,高慕宁每一次都朝她发脾气的时候自己也有想过顶撞。可是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一旦顶撞了就会招致更严重的后果,自己是占不到半点上风的。
况且,宋若情也不喜与人吵架斗嘴皮子,故对高慕宁经常是以忍息事。
“宋若情,帮我梳头。”高慕宁坐在镜子前面,穿了一件名贵的天水碧衣,挽着青丝嚷着要宋若情梳头。
“好咧,来啦。”宋若情今天穿着湖蓝色的窄腰裙,将头发绾得高高的,用流云冠冠上了,额头前垂着一串白色珍珠,替高慕宁梳理青丝,插上花钗,戴上项链,披上披肩。
“今天我们出去走走。”高慕宁道,“你知道这哪里有好玩的地方吗?”
宋若情讨好道:“听说琵琶芳洲的风景挺不错的。”
“琵琶芳洲?”高慕宁道,“那是什么地方?”
“大公主不知道琵琶芳洲?此岛前尖后圆,状如琵琶,故此琵琶芳洲。”宋若情继续道,“琵琶芳洲周围都种着垂柳,亭台楼阁掩映其中,要山有山,要水有水。”
“好吧,那我们就去那儿吧。”高慕宁道,“在外人面前,可千万别提成我是大公主。”
“是是是,我记住了,我就叫你高大小姐,行了吧。”宋若情将高慕宁的头发弄好后,给她披了件珊瑚纹披风,好奇地问了句,“大公主,你前几天不是说你要去会朋友吗?”
“现在就是去会朋友啊。”高慕宁道。
“你去琵琶芳洲会朋友?”宋若情疑惑道,“这几天没发现你有约呀。”
“你这个笨笨,我说的会朋友当然是指去交朋友。”高慕宁道,“我想长居京城,当然要开拓一下这里的人脉。”
宋若情恍惚道:“啊,原来是这样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