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哼哼,你?杀我?就凭你?杀我?&rdo;小柳不屑地撇嘴,一任徐伯人的心凉下去。
‐‐自己的行为,的确不可原谅。
半晌,徐伯人叹息一声:&ldo;你要我怎么做,才不生气?&rdo;
&ldo;我说话,你肯听?&rdo;小柳白他一眼。
徐伯人迟疑着,点点头。
&ldo;好‐‐&rdo;小柳这才站起来,&ldo;这里有没有被褥?&rdo;
&ldo;柜子里,不过很久没用过了。&rdo;徐伯人一愣,还是回答。
小柳抱过被褥铺在床上,皱眉:&ldo;你小时候的?几岁就不用了?&rdo;
&ldo;九岁。&rdo;
&ldo;怪不得短‐‐自己站起来。&rdo;小柳冷冷道。
徐伯人忍痛起身。
&ldo;躺下。&rdo;小柳说罢,回身生火,又端锅出门,取了水回转,烧水。
徐伯人疑惑望着他忙碌背影,心里觉丝丝寒意。
纵是夏季,山中本凉,清晨更觉寒,况他重伤在身,不由打个冷战。
小柳会要他作什么?小柳会作什么?他应该怎么道歉?徐伯人不知道答案,他脑中已经是千头万绪了。
出神之际,忽身体被挤了一下。
惊觉‐‐小柳已和他并肩躺好,伸出双臂,很小心很小心地,避开他伤处,揽住他,贴上他脊背:
&ldo;这样,会暖和一点。&rdo;
‐‐徐伯人愕然。
回头看,小柳正笑嘻嘻地看着他说话:&ldo;白板,你还认真啊?在我怀里暖一下!要说欠,我不是还欠你那一推嘛?看你刚才吓的,呵呵,我没事啦。&rdo;
见徐伯人无语,又道:&ldo;这是我能想到的,最好的取暖方式了。无论刚才发生过什么,我们现在不是都活着么?已经足够。&rdo;他声音很轻,也很真诚。
徐伯人一直沉默,片刻后才道:&ldo;你认识我师父?&rdo;
小柳先顿了顿,才道:&ldo;一面之交。怎么?&rdo;
&ldo;果然,是你。&rdo;徐伯人又叹了口气,&ldo;我想,你不姓柳。你从未说过自己姓柳,对不对?&rdo;翻身,直视小柳。
&ldo;哦?好像我是没这么说过。&rdo;小柳眼神有些警惕。
徐伯人一板一眼地道:&ldo;孟,孟渊,孟怿柳。&rdo;
&ldo;哈……哈哈……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不会是你师父‐‐&rdo;小柳干笑几声。
&ldo;我曾经见过你背影,也记得你瞪大双眼的表情。虽事隔多年,神情依然未变。&rdo;说到此际,徐伯人不禁淡淡一笑,浅浅的有点凄凉,&ldo;你不必装鬼脸了,师父在你走后,对我说过你的姓名家世。&rdo;【该故事附于文后,即&ldo;外一篇&rdo;】
&ldo;就为我的家世你才紧张?怕我家找你算帐?&rdo;小柳微微失望‐‐又是家世,别人眼光马上就不一样,徐伯人怎么也不例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