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若兰没有痴缠,她顿了三秒钟,缓缓松开了洛伊伊。
深知自己的愧对。哪怕千千万万个身不由己,也不能开脱自己三年前那一番话对眼前这个人的伤害。
在伤害还存在之前,她唯一能做的,就是尊重。
叶若兰松开手,自己的左手交叉着右手。
她看着洛伊伊,说,“对不起。”
洛伊伊有刹那的晃神。
眼前这个人,她变了好多,三年前的她,如日中天,众人簇拥,她那个时候浑身是刺,仿佛谁都接近不得,但内心却是柔软生动。
而今呢,剪短了头发,多了利落干练,性情似乎温柔了许多,但又有什么地方让人感觉出以前未有过的坚韧成熟。
是她的眼神吧,以前严肃咄咄逼人的眼神,如见望过去,却是柔韧,更让人安定的东西。
洛伊伊久久望着叶若兰的眼睛,她突然清醒过来,安定?不要再被耍了,何来安定,事到如今,她说出口的也不过一句,“对不起。”
她要的,从来都不是对不起。
看来,自己真的是留错了,来错了。
洛伊伊抽离出叶若兰的眼神,轻微的转过身,似乎要离开,却在一秒之后蓦地回了身,嘴角一丝决绝又冷然的笑。
下一秒,叶若兰已经被她推在门上,几经踉跄,木门撞上木墙,闷响一声,洛伊伊已然将自己贴压在叶若兰身上。
她慢慢倾脸过去,眼神里带着笑意,喉咙里咯咯笑着,一只手环过叶若兰的后腰,将她的双手紧匝在怀抱里,一只手抬起,食指轻轻划过她的脸,冰凉凉的,以至于那手指轻颤了几分。
洛伊伊深深看着她,有一瞬间的迟疑,继而狠狠的发出声音,“叶大编剧,记得我说过的吗。”
叶若兰没有动,没有挣扎,也没有出声,只还是那眼神回望着她,深望着。
洛伊伊冷笑说,“记得吗?你应该记得,我说过,一切都会还给你,你是想要攀附我吧,这句话,是不是该还给你了?”
叶若兰依然没有说话,却脸上满是痛惜,她摇了摇头。
这是什么意思?她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?是在为自己悲哀吗?
满心的猜疑,汹涌上来的前尘往事,以及叶若兰不发一言的不动声色,更是激起洛伊伊心底的悲伤,她狠狠俯脸下去,冰凉的唇就那么凌乱又报复性的落在叶若兰的唇上和脸上。
叶若兰这才紧皱着眉头,想要推开她,她却有些无力,只喉咙间发出一丝声音,“伊伊,别这样,听我说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今晚费尽心思避开沈子见的监控,让他不起疑心地放心她俩的各自留下,要的,并不是这样毫无理智的局面。
她需要趁这个难得的机会,告诉伊伊一些事,虽然告诉她也许太冒险,也许伊伊知道真相后她们之间很容易让沈子见看出破绽,但她想通了,应该相信自己爱着的人,应该给她一个安心和答案,应该及时给彼此一个机会。
是的,正如sunny所说,害怕一切来不及,只愿她幸福都是狗屁,她只想她的幸福里仅有自己。
“伊伊,停下来,我有些事。。。。。。”
洛伊伊不管不顾,在叶若兰发出阻止声音的时候,她更用力的咬她,痛得叶若兰唇齿间发出呲的气息,余音却被淹没在洛伊伊更是疯狂激烈的咬噬里。
渐渐的,叶若兰的理智也在几丝痛里慢慢消失,变成无限大的热情,变成日思夜想的感性,变成前所未有的贪恋。
而洛伊伊那起源于报复和怨恨的主动,也逐渐变得温柔体贴,变成无法掩饰和压抑的深情和思念。
湖面吹来风,树枝灯影摇曳,远处还有蛙声,恨的报复,冷静的推拒,全消融在极致温柔静谧的夜里,化成了辗转反侧的缠绵。
洛伊伊忘记了自己想让她痛,叶若兰也忘记了先要释怀伤害才可以继续的亲密。
她们长久又深深的吻着,先是洛伊伊狠狠地撕扯叶若兰的衣服,直到叶若兰占据了主动,洛伊伊心里完完全全地柔情下来,却碍于倔强依然不肯低下身体上的强势,直到叶若兰轻轻解开她的衣服,她雪白的脖颈红成一片。
此时,她们已经拥抱着双双倒在木屋里深蓝色一片的大床上。像是沉溺在深邃的海洋。
深深的喘息声让眨着星星的夜空,也害羞了起来。
门外夜色里,那个衣着不合流,个子相貌都平平的老人,听着里面的声音,不由得顽童般捂起眼睛,嘴里叨念着“非礼勿视,非礼勿视”,赶紧慌张的为她们关上了小木门。
他背着手,略弯着腰,拐进了园子的石子路,走进了会所灯火明亮的亭廊y和谭离正站在那里等他,“怎么样,鲁伯父,她们没打起来吧。”
这位老人打着哈哈,“哎呀,打起来了打起来了,非礼勿视,非礼勿视。”
y愣了一下,见这个老顽童鲁千禅一副羞死了的模样,瞬间明白了什么。
她看了一眼微微笑着的谭离,一边忍不住的高兴,又一边顿着脚抱怨:“这个叶大小姐可真是好兴致!平时里瞧她冷冷静静,理理智智,关键时候可真不靠谱,咱们大伙儿合力演一出戏,好不容易为她争取一晚上不被监控的时间,让她给好好解释清楚,让洛小姐心里能过得好受些,两人也该好好商议以后怎么演戏,别被那个恶魔看出来,她倒好,一上来就这么春花秋月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