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兵为两人沏好了茶水,这才离去。
云雨裳先是舒展了一下身段,然后就倒在沙发里,踢掉鞋子,双腿蜷缩在丰满的凫臀之下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笑着问道:“哎,你打算怎么收场啊?”
刘伟鸿却不急着回答,也在对面沙发里一倒,笑吟吟的只是上下打量云雨裳。
“干嘛呢?”
云雨裳问道。
“呵呵,我就在想,这个阎治海的眼光还真是不赖,远远看一眼就惦记上了。换做是我,也肯定一个德行……”
刘伟鸿笑嘻嘻地说道。
云雨裳不由大感头痛。都什么时候了,此人竟然还有这般“赏美”的心思。
“别闹了,跟你说正经事呢……真要是闹大了,也不好,传回京城去,不定人家怎么想呢!”
云雨裳眉宇之间浮起一丝忧虑之色。
她丝毫也不在意阎国英,区区一个县委书记,在云大小姐眼中,什么都不算。但刘伟鸿已经暴露了身份。刘家二少在宏利县仗势欺人,将县委书记的儿子几乎当场打死,这样的流言传扬开去,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。刘伟鸿的仕途才刚刚开始,恐怕会有些不好的影响。假使刘伟鸿一门心思只想做一个纨绔,那就无所谓了。
刘伟鸿笑了笑,说道:“放心。阎国英要是聪明的话,就绝不会把事情闹大的。”
云雨裳双眉微微一扬:“这么说,你打算放过他?”
刘伟鸿说道:“是不是放过他,要看他自己的诚意了。”
云雨裳不屑地说道:“一个县委书记,还不知道正的副的,能有什么诚意?”
这里所谓的诚意,内涵就很深刻了。
刘伟鸿笑道:“姐,你可别小看县委书记。这个职务虽然不高,官位不显,但却是最要紧的一个位置。基本上能够做到这个位置的人,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。尤其是在南方市的辖县做县委书记,更是不一般。不是本事了得,就是后台硬扎,不可小看。”
“这么说,你是想捞点好处了?”
云雨裳瞥着他,似笑非笑地说道。
刘伟鸿笑道:“送上门的竹杠,不敲白不敲。”
云雨裳坐正了身子,很认真地说道:“卫红,玩笑归玩笑,你可不能收他的钱。这是基本的原则。”
刘伟鸿笑了:“钱,他是肯定要送的。怎么着也得给我们压压惊不是?这个基本的礼节都不懂,怎么能做到县委书记?不过,他那点钱,我肯定看不上眼。”
“那你看上他什么了?”
云雨裳不由有点好奇起来。
刘伟鸿笑而不语。
云雨裳佯怒道:“怎么,长大了,翅膀硬了,在我面前也卖关子了?”
刘伟鸿笑道:“先卖一下关子吧。待会你就明白了。”
云雨裳更加好奇了,却不再问,只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刘伟鸿。刘伟鸿端起茶杯,一口一口地品着,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。
云雨裳的眼神,就变得有些迷离起来。她看着长大的刘伟鸿,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调皮捣蛋的问题男孩了,云雨裳竟然在刘伟鸿身上,看到了一种“渊渟岳峙”的沉稳气度,甚至于她老子云汉民,似乎也犹有不及。和刚才那个凶悍无比的刘伟鸿,更是判若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