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摸着后脑勺一脸莫名其妙,赶紧去清点女儿的嫁妆了。
他带着伙计前脚刚走,骄阳郡主后脚也匆匆走了。
不行,她得去杏花楼!
她得去看看,父王为什么要见景飞鸢!
……
杏花楼。
景飞鸢跟着张玄一路来到二楼。
站在雅间门口,景飞鸢对景寻鹤说,“鹤儿,你在外面等姐姐。”
景寻鹤乖乖点头。
张玄推开门伸手相请,景飞鸢袅袅步入雅间之中。
看着张玄将门关上,她才抬头,看着站在窗边的男人。
高大挺拔。
贵不可言。
她欠身行礼。
“民女景飞鸢,拜见王爷。”
“免礼。”
一身玄衣的安亲王姬无伤转过身来。
他漆黑的眼眸深深看了一眼景飞鸢,果然,他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不受控制的轻轻跳动着。
明明他非常确定他没有对这位景姑娘动心,可这颗心,总是违背他这个主人的意愿,肆意妄为。
他压下心底的异样,若无其事在桌边坐下。
他摊手,“景姑娘请坐。”
景飞鸢有些惊讶,谢过之后,坐在姬无伤对面。
姬无伤修长手指拎着小茶壶,给景飞鸢倒了一杯茶,推到景飞鸢面前。
然后,他抬头问景飞鸢,“景姑娘,前两日深夜你在白云观,可有看到什么不能对人说的事?”
景飞鸢蓦地抬头看着姬无伤。
她瞳孔微缩。
王爷是察觉到他带回王府那孩子是冒牌货,所以特意来向她这个当天晚上曾在白云观的人打听内情么?
可是,白云观上上下下那么多人,当晚住在那儿的香客也挺多,为什么要来问她呢?
姬无伤一直凝视着景飞鸢,自然将景飞鸢一瞬的僵硬尽收眼底。
他说,“景姑娘果然看到了,是么?”
景飞鸢手指摩挲着茶杯,有些犹豫。
她想让煜儿认亲,可是,她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认亲最好的时机。
她垂眸思索几息,抬头平静问道,“王爷,民女可以信任您吗?有些事涉及皇室,民女若是说了,破坏了人家的计划,民女和民女的家人会不会有性命之危?”
姬无伤一听到她那句“涉及皇室”,就知道,这姑娘的确知道内情。
姬无伤说,“景姑娘大可放心,本王那位皇兄活不了多少时日,本王即便如今从景姑娘口中知道了一些东西,也会按兵不动,等着该死的人死了再行动。所以,景姑娘不必担忧你和你家人的安全,本王可以向你承诺,国丧之后,京城才会变天。”
景飞鸢抬眸望着姬无伤。
姬无伤静静凝视着她,整个人显得无比可靠,无比沉稳。
景飞鸢与他对视一会儿,才缓缓说道,“那民女可以先将消息透露给王爷知晓,等民女能安然活到国丧之后,民女再让王爷见您该见的人。”
姬无伤眯着眼盯着她,“本王该见的人?莫非,本王的孩子在景姑娘手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