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凡。
酒店。
二十三岁,不小了。
想试试。
前面那几句话,希凡明知道她说的不是这个,却又无法反驳。
“我剥的肯定好吃。”希凡的动作突然凶残起来,不知道是不是把气发泄在了食物上。
“别剥了,我吃不了那么多。”闻烟看他好像都没怎么吃。
“明天还忙吗?”希凡摘下了一次性手套,开始吃饭。
“上午要去参见一个讲座论坛,结束后回来休息一会儿,然后4点的机票回a市。”这是闻烟定好的计划,但他看着希凡的嘴角不断往下垂,“怎么了?”
“在想怎么偷一点你的时间。”希凡轻笑,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闻烟。
“跟你说了这次是来工作的,回a市再玩。”
记得去年,她是十二点整打来的电话,还缠着他问是不是第一个对他说生日快乐的人……
秒针缓缓走向十二,但手机里没有任何她的电话和消息,秒针继续往前走,一圈过后又一圈,还是没有消息,
时间果然是冰冷没有感情的机器,无论世间喜怒哀乐爱恨痴嗔,它永远以那个速度往前走,不疾不徐。
如果能跟上它的步伐,就往前走,跟不上的,只能活在痛苦或者虚假的快乐中。
过去了半个小时,谭叙深依旧没收到任何消息,她或许睡了吧?
想到闻烟睡眠质量不好,谭叙深没有发消息过去,怕打扰到她。
洗过澡,闻烟回了几条消息将手机关机,坐在书桌前整理了下明天会议的资料和可能用到的东西,先做好功课。
再抬眼,已经十二点半了。
视线落在酒店墙壁上的时钟上,闻烟有些愣神,过了几秒,她活动了下泛酸的脖子和肩膀,将电脑关机,回到了床上准备睡觉。
房间的灯关了,也越来越安静,而闻烟再也没有打开手机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谭叙深有了醒来先看手机的习惯,而这一眼,几乎可以决定一天的心情。
还是没有她的消息。
谭叙深又沉沉地闭上了眼睛,心底的失落叠了一层又一层。
从上高中开始,谭叙深对过生日就没有感觉了,生日可以得到的东西平常同样可以得到,所以也不会有过多的期待。
而今天,他似乎找回了很久以前的感觉,也隐隐明白了为什么小孩子总喜欢过生日。
因为可以收到礼物,他在乎的礼物。
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昨天晚上八点,她说在和同事吃饭。谭叙深说让她回酒店后给他回电话,但是没有,他打过去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