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骂孩子是没用的,得教育!教育您懂吗?”
这三月天凉的,苏爸爸却抹了把汗,“懂的呀都懂的,老师您就放心吧。”
“我要是真能放心就好了。”
灭绝师太话还没说完,古森也从后面赶过来,老远就笑着甩了一句,“放心吧方老师,我帮您教育。”
苏爸爸看到古森明显如释重负,喊了声老三。
“啊呀叔叔,不好在学校里这么喊我的,我是老师啊,给点面子。”古森还是那副油里油气的样子。
“好的好的,古先生古先生。”苏爸爸也是笑。
古森叫我和苏泽先回教室,别耽误了上课。灭绝师太才总算放了我们一马。
时强和小猪这俩人才好了一阵子就又闹上了,原因还是为了个女人。
刘艳前几天也转学到了天一,先是正巧分到了我们班,再正巧坐到了我和小猪的后面。那还不把小猪乐坏了啊,时强给他买的零食全送刘艳桌肚里了。
那天时强来我们教室,恰好看到小猪给刘艳拆巧克力。他把我叫出去的时候,那张帅气的脸拉得老长。
“刘艳回来了?”
“是啊,”我指了指她的座位,“一年都不到就不认得了?”
时强小声念叨,“当初她不是说不会回来了嘛。”
“什么时候?她和你讲的?”
时强脸上一向藏不住事,他神色明显有些紧张了。越是这个样子,越让我觉得他和小猪有什么。
我只得小心翼翼打探,“你对朱家俊?”我没敢往下说。
时强却自动忽略了我的话,他把我拉到一边,犹豫了片刻,“刘艳走的时候说她喜欢我。”
我一惊,收了笑,“你别瞎说!她是朱家俊的老婆!”
时强却笑了,“你才瞎说呢,刘艳以后还指不定是谁的老婆呢。”
“你休想!”
我是真的生气了,不是因为时强,而是因为刘艳。
想起大学四年小猪在北京给我打的那些长途电话,他一个大老爷们哭着喊着对我说想家了。老爹去世那年南方闹雪灾,小猪几经周折七绕八拐得赶回来又赶回去,只是为了给刘艳打壶热水。毕业以后他把猪肉摊子盘了出去,养猪场也关了,只因为刘艳父母的一句没前途。
刘艳啊,我敢保证你这辈子都找不到第二个朱家俊!
那天我在走廊里和时强吵了几句,也不算太凶吧,就是嗓门大点。可时强却撂了一句,说要断了我和小猪的食。
这不,我就再没吃到过时强送的零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