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山和马龙飞相视一笑,自是心知肚明:此时没了累赘,可以甩开膀子大干一场了。尤其钟山,平时都是和浆糊在一起,很多事情都是靠自己去嘱咐他,浆糊才知道怎么做。而这个马龙飞和浆糊可不一样,他虽然比较自负一些,但是本事却是比浆糊强上不止一点儿,甚至可以说和钟山不相上下,更关键的是,他经验丰富。
二人均整理了一下衣服,重新系了系腰带。作为陌生人,进了村子,要是衣冠不整,总不容易让人相信。完毕后,二人并肩朝村里走去。
一路之上,家家户户均是门户紧闭。这和小懒那村很不相同,那个村都是看热闹的,而这个村若不是看到门口有些生活的痕迹,都以为是个空村,连鸡鸣狗叫都没有。
“邪了,一个人都没。”马龙飞说道。
钟山没有说话,而是走到一旁一家的门口,用手推了推门。门被反闩着。
马龙飞刚要拍门,被钟山拦住了。“算了,再往前走走看。”
“连个人影也没有,难不成咱们自己在村里找一圈?”马龙飞抱怨道。
又走了十多米远,钟山抬头看了看天,然后说:“这才下午,太阳还这么高呢,家家户户就闭门,说明什么问题?”
“说明事情很严重,我看要比咱们预想的严重多了。”马龙飞答道。
钟山说:“这么一来,这刘瑞雪家反倒是好找了,她家一定是开着门的。”
马龙飞不解其意,刚要说话,钟山指着远处一个拐角的门洞说道:“喏,那个估计就是了。”
说着二人便加快脚步朝那走去。
走至跟前,二人这才看得清楚。由于这房子门洞正是在路口拐角处,所以远远只能看到门洞的垛子,却看不到门,只是钟山从远处估计这个便是。原因很简单,这门洞犯了风水里的大忌。
拐到一边,只见漆黑的大门果然半敞,没有关严,而门板之上贴着一张白纸,却并没有那些白布什么的挂在门上。但是谁家会无缘无故往门上贴这么不吉利的东西,自是家里有人死了。
马龙飞往前一步,走到门洞里,打算往院子里张望。钟山却并没有跟进去,而是在外凝神,那死气便是从这屋里传出来的,此时此刻,他已确信无疑。
既已确定,钟山这才也进了门洞。
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,非常安静。
马龙飞回头看了看钟山,然后使了一个眼色,似是在征询钟山的意见。钟山点头,表示同意。马龙飞这才轻轻喊道:“请问屋里有人吗?”
马龙飞的声音并不大,但是此时万般寂静,就如深夜一般,声音倒应该也能听得清。马龙飞喊了两声之后,并不见有任何动静,不禁纳闷。
“这家没人?”马龙飞疑惑道。
谁料,刚说完,只听得传来屋门被打开的声音,听声音还是那是那种老式的木门,开关那种木门的时候,底下的门轴和门墩会发出特有的摩擦声。所以古代的小偷半夜进宅偷东西都会提着一壶水,不为别的,就为浇在这门轴上面,到时候用刀子将门闩挑开之后,打开门的时候,不至于发出声响。
钟山和马龙飞听到声音,连忙往院子里走了几步,正见一个女孩走了出来,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