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就绪。
张其富心惊肉跳地走着,他越来越紧张了。此时,他能切实地感觉到血衣就在附近,杀气腾腾。
&ldo;呜‐‐&rdo;阴风卷起一张残破地报纸刮进了街道里。
忽然,张其富头上方白影一闪,血衣仿佛从天而降的出现了。它象饿虎扑食一样跃向了正在惊慌失措的张其富。但血衣一出现,就已经进入了王超的视线之中,王超大喊:&ldo;起!&rdo;身后五个警察立刻开动了机关,只听一声巨响,张其富象飞了起来,被绑在他身上的钢丝拉向了楼顶。血衣一下子扑了个空。林轶一看机会来了,喊道:&ldo;喷汽油!&rdo;话音一落,只见从血衣的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地喷射出了十几道汽油柱,同时一道火柱窜了出来,直射向已被汽油浸湿的血衣。&ldo;唿!&rdo;血衣顿时变成了一个火团。它在火中似乎还挣扎了几下,但最终还是化成了一片黑灰,散落在地上。
&ldo;啊,太好了!&rdo;&ldo;成功了,我们成功了‐‐&rdo;&ldo;哈,干得好‐‐&rdo;
原本寂静的街道,立刻涌出来几十名警察,他们象孩子似的忘我跳跃着,他们为了安里市从此以后又恢复了平静而欢呼。林轶没有抑制住,竟激动地哭了,但他立即擦干了眼泪,派人将那团还在血衣上燃烧的火扑灭。火灭了,林轶赶忙走近那堆由血衣化成的灰烬,蹲下身来,细细地&ldo;验尸&rdo;,确认这是不是血衣。
一根钢丝。
林轶看到灰烬之中,竟然出现一根又长有细的钢丝,而且绝不是用来吊张其富的那种钢丝。一阵寒意渗入进林轶的心里,难道‐‐
&ldo;哎‐‐&rdo;林轶回头望望还处在兴高采烈中的同事们,只能轻轻叹了口气,这次,他承认自己失败了。真没有想到,极度的仇恨力量竟然使血衣产生了智慧。很明显,这堆灰烬,并不是血衣。其实血衣也一直在高处,用一根细钢丝甩向了张其富,让林轶他们误以为是血衣。林轶忙问身后的王超:&ldo;王超,张其富去哪里了?&rdo;王超回答道:&ldo;张其富说自己一个人先回家,等你去找他。怎么了,出了什么事了吗?&rdo;林轶愣了一下,既而站起身来,仰头望了望暗黑地天空,无力地说:&ldo;没什么‐‐&rdo;说着,朝王超苦笑了一下,给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,转身独自一人走了。
林轶心里明白,血衣杀不掉张其富,是绝不会罢手的。如果张其富不死,它还会杀掉其他与张其富有关系的人。但如果它成功了的话,那么血衣就象那辆自行车一样,失去了动力,然后躲藏起来默默地死去,永远地死去。林轶轻轻叹了口气,干脆让血衣完成它的使命把,其实生活中应该有率性的一面,就让冲动占据一次自己的思想,默许了血衣去结束张其富这个恶魔性命的现实。
唉,一切都结束了。
张其富焦躁不安地在自己家的客厅里来回走着。
怎么办,怎么办?血衣已经被林轶他们用火消灭了,再接下来就要对付我了。他今天晚上一定会来的,他一定要让我自首,完了,完了,一切全完了。
张其富感到浑身好象被抽干了力气一样,十分的无力,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板上。
不,不,我不能就这样放弃。知道我是凶手的只有林轶和王超两个人,就只有两个人,如果‐‐张其富一下子又来了精神,他一骨碌从地板上爬了起来,跑到写字台旁边,打开抽屉,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手枪。
&ldo;哼哼,你们两个死定了,我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。林轶啊,对不住你了,真是没有办法,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呀。不过这样也好,你可以去天堂与张晓丽永远在一起了,嘿嘿‐‐&rdo;张其富正暗笑着,突然门外有人敲门。&ldo;来了。&rdo;张其富喊了一声,然后将手枪藏在身后,走了过去,将门打开了。
可是,门外站立着的并不是林轶,而是一件血迹斑斑地衣服‐‐
今夜,星星格外地多,格外地亮。
林轶独自一人站在楼上的天台里,仰望着星空。他想着星星,寻找着什么,但又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。这时王超从楼下走了上来,他看到林轶站在那里,于是就走了过去,拍了拍林轶的肩膀,说:&ldo;结束了,对把。&rdo;林轶心里回应着,是啊,一切都结束了。但他知道这种结束代表着什么,与王超所说的并不一样。不管怎么样,不久之后,安里市重新繁荣起来的。
王超突然想到现场还有事情需要处理,便转身想下楼,但他转过身去面向楼梯口时,一下子愣住了。
&ldo;林轶‐‐&rdo;
&ldo;什么事?&rdo;林轶还是看着天空,他以为王超又要劝他不要伤心之类的话。
&ldo;你曾经说过象血衣或者你给弟弟买了那辆车子,都是由于人临死时,某种强烈地感情波动注入,才使它们复活的吗,这种感情或者,或者是极端的恨,或者是极端的爱,对吗?&rdo;王超的声音有些发颤
&ldo;恩,是的。&rdo;
&ldo;那,那,张晓丽临死前也应该怀着对你极强的思念之情死去的把?&rdo;
&ldo;怎么这么说?&rdo;林轶皱了一下眉头,说:&ldo;算是把。&rdo;
&ldo;啊,那,那,你回头看看把,那是‐‐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