蓦然一惊,她不自觉抬高声音:“你的手怎么了?”
才醒时意识朦胧,尽管贺寻来拉她的手,时晚也没有细看。
此刻一偏头,才发现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全是血痕,一道又一道。
瞧上去很是骇人。
下意识把手往背后一藏。
贺寻沉声道:“没怎么。”
教学楼的玻璃门没有想象中好砸,拿灭火器一连重重砸了好几下才砸开。
那时他情绪太激动,顾不上许多,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手究竟被破碎的玻璃划成了什么样。
牢牢将手背在身后,贺寻起身:“你饿了吧,我去买点儿吃的。”
“诶。。。。。。”时晚一怔,想要叫住他,少年却步伐飞快地走出病房。
如同逃跑一般。
夜深。
两千年的夜生活没有后来丰富,这个点儿还开着的饭店不多。
走了许久,到底让贺寻找到一家还开着的小店。
老板原本已经准备关门,听说他要给病号带饭,又起灶煮了一大碗浓稠的米粥。
拎着粥回到医院,推开病房的门,贺寻发现时晚已经睡着了。
静静躺在病床上,她阖着眼,呼吸平稳。
站在病床边,默然凝视一会儿,贺寻伸手。
手掌贴上细嫩的脸颊。
才从外面回来,夜深露重,他的手很凉。
还在发烧,似乎觉得这种凉凉的感觉很舒服,少女无意识嘤咛一声,并没有抗拒。
她小脸精致,瓷白肌肤上染着一点儿绯色,吹弹可破。
衬得少年满是血痕的手分外狰狞可怖。
贺寻深吸一口气。
“何必呢?”董宁的声音回荡在耳边,“传出去你一个大男人和女人计较,也不是回事儿啊?”
计较?
感受着掌心里略高的温度,他微微闭眼。
嘴角扯出一个冷笑。
*
因为发烧,时晚不得不向楚慎之请了几天假。
没说实情,她只对向洁说大概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被风吹到了。
站在一旁,时辰鼓了鼓脸,终究没说什么。
小时候爱生病,连带着身子骨稍微弱了些,普通人一晚就能退烧,时晚却一直等了好几天才彻底降□□温。
再去上学时已经是周五。
一向成绩不错,她倒不担心会因为这几天的缺席而落下功课。
只是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