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漠和疏离的语气让那人一怔,有些尴尬的立在原地。
“替我谢过府尹大人,通关文碟我收下了,云片糕,请带回吧。再替我带个话,杂家从来不吃云片糕,请府尹大人不要再揣测杂家的喜好,以免……徒劳生悲。”
送走了灰溜溜的衙役,平儿忍不住劝到:“一盒云片糕而已,公主不吃也可以收下嘛,何苦为了它得罪府尹呢?”
“你以为那真是云片糕?那里面都是银票!”轻歌狠狠给了平儿一个爆栗。
摇摇头叹口气,平儿也就是个扫地小太监,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玄妙。还好自己亲自把关,若是哪天自己不在,平儿傻乎乎收下一堆“零食”不得把自己害死。
“以后多学着点,细心观察,学会审时度势。否则,不知道哪天我就被你卖了。”轻歌拍拍平儿的肩,进屋去。
“不能够,我怎么能卖公主呢!”平儿眼睛瞪得溜圆,跟在她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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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夜,暖风送来蔷薇花香甜的气息,小虫开始懵懂的鸣叫,书斋后方,干净的庭院内一片安宁,然而屋内并不祥和。
两个男人,对隔着方几盘腿而坐。
“你今日不该求救,我已说过,会放你离开。”容澈的面具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寒光,神色肃然。
对面的男人浑身狼狈,头发汗湿,黏在白净的面颊上。一身白衣也挂上花灰的污渍。他瘫软在地上,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。
他不过是个靠祖业勉强度日的穷酸书生,今天两个贼眉鼠眼的少年钻进他的书斋,他本想赶出去了事,却又看见几个大汉要在这里行凶,吓得他赶紧躲在后院窥探,打算等他们打完再去报案。
却不知怎么后脖子一疼,晕了过去。再次醒来,他发现自己嘴里塞着臭袜子,被绑在杂物间里。
当他拼命撞墙求助时,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出现了。
紧接着,就进行了现在所谓的谈判。
“你如果肯离开这里,放弃书斋,自然会得到一大笔钱,换个地方,够你安稳一生,到也不错。如果不愿意,就只能留在这里当花肥了。”容澈淡淡的说,声音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压力。
“我选钱,我选钱。”他嗫嚅道。考过八次乡试也没中榜,三十多岁还是个童生。他的心早已死在这家小小的书斋,如今这样不知是货是福,或许也是个新的契机。
“很好。”
一辆马车,由一个劲装武夫护着,连夜朝着怀楚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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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尹府,胡佳坐在太师椅看着那盒云片糕一脸苦笑道:“徒劳生悲?”这小公公真是油盐不进。思索片刻,抬头吩咐到:“找个人,跟着他们,注意观察。有事速速来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