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州太守张顺一听这话立马变得有些慌乱了起来,他心中也有些忧虑,同时在他的脑海当中更是思绪万千。
万一是圣上派遣北凉军主帅白景衣为凉州刺史的话,他们被赶出来无可厚非,而且很有可能白景衣早就已经向圣上递了奏折陈述了他们的罪行。
若是跟着丞相一同到了朝堂,那岂不是羊入虎口,自寻死路。而且若是欺君的话,那岂不是要诛连九族的重罪。
毕竟这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叫门!
一时之间太守犹豫了起来,而那几个县令这是慷慨激昂的跪地叩首说道:“还望丞相大人能够为下官做主!”
这下就算太守有所犹豫,也根本来不及反悔,此时要是反悔了,他恐怕连这个丞相府都出不去,所以他也只能咬牙说道:“恳请丞相大人为下官做主!”
裴寂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:“明日清晨四更天时便在我府门前等候即可!届时我会带着尔等一同入宫面圣!”
几个县令立马兴奋的说道:“多谢丞相大人!!”
随后几个人便匆忙的离开了丞相府,毕竟他们几个人的身份根本不足以在这丞相府之中吃晚饭……
等这几个人走了之后,裴寂身边的那个和尚立马开口询问道:“这白景衣是何许人也!?老衲在这长安城之中时常会听到他的名字!莫非这之中…………”
裴寂则是微微拱手说道:“法雅大师,有所不知。那白景衣乃是我大唐猛将白家之后,虽然解救了大唐国难有功,更是被圣上封为了镇北大将军,官拜一品,地位足以与老夫同起同坐!”
“然而怪就怪在此子年少轻狂,在朝堂之上,撕毁了官服,犯下大逆不道之罪!但是圣上却迟迟不愿意惩罚于他!”
法雅和尚淡淡的点了点头,随即故作神秘的掐指一算,便对着裴寂说道:“老衲观裴大人印堂发黑,恐怕与此子之间难逃干系!”
“而且,每当提到那白景衣之名,老衲总会心生畏惧!此人必定是大恶之人,必然在战场之上犯下了滔天杀罪!”
裴寂立马对着法雅和尚拱手说道:“大师果然神机妙算!那白景衣领兵灭杀了突厥近二十万大军!如今恐怕早就已经将那突厥的两个可汗斩杀于凉州!”
法雅和尚沉吟了一番,随后看着裴寂说道:“老衲观此子,乃是裴大人命中之劫!而裴大人年年都会捐献香火钱,救济我寺庙僧人,简直就是菩萨在世!”
“大师客气了!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!”裴寂看似谦虚的说着。
而法雅和尚则是继续说道:“老衲又怎能看着裴大人陷入劫难之中!如今在裴大人的帮衬之下,兰若寺日益壮大,香客众多!”
“老衲这就回去向天下人诉说那恶魔的罪行!就算拼上这条老命,也绝不能让裴大人应了命中此劫!”
说罢法雅和尚站起身,便要离去。
裴寂赶紧对着法雅和尚躬身拱手说道:“大师言重了!若是我命中应有此劫,那也是天理命数!还望大师…………”
“不!老衲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裴大人应劫!”说罢,根本不顾裴寂的劝说,快步离开了会客厅。
而裴寂看着法雅和尚离去的身影,嘴角渐渐的向上扬起。同时在心中想到:“如今这白景衣赶走了凉州所有官员,这已经是在挑衅皇室威严!”
“到时候自己所派遣过去的杀手再杀掉那两个公主,便可以直接挑衅皇室与北凉军之间的战争,如今法雅和尚再利用兰若寺的香客散发出去消息!”
“届时白景衣必定被天下人所声讨!就算白景衣最后和那李世民拼的两败俱伤而夺得了皇位,也根本难以得到民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