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那样询问的安思淼第一反应是害羞,害羞过后她就站了起来,贴着他的身子靠在他身上,手还留在原地没有离开,脸颊贴着他的胸膛,听着他此刻依旧沉稳的心跳。
“不能摸么?”安思淼小小声问了句,偷偷抬头看他,这一看不要紧,正对上他笔直望过来的视线,镜片后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流露出稀薄的悸动。
对视了一会儿,桑鹤轩将手环在了她腰上,将她紧紧按在自己身上,闭上眼垂头用额头贴上了她的。
他似玩笑般无奈地喟叹一声:“能。”
安思淼脸一红,悄悄睁开眼观察他的表情,他微闭着眸子,长长的睫毛在镜片后轻轻颤抖,她很不好意思地将按在某处的手稍稍挪动了一下,男人小腹下方那被黑色西裤包裹着的地方鼓鼓的,形成视觉效果很不错的弧度。
安思淼紧张地垂下眼,想要看看那里的景观,桑鹤轩却在这时吻住了她的唇,她不得不抬起头迎合他的角度,他比她高很多,吻着她时需要稍稍弯腰,她被他揽着腰,又从站着的姿势被他拉到膝盖上坐着,他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。
大大的办公桌挡住落地窗那边的视线,安思淼跨坐在桑鹤轩双腿上,窄窄的A字裙因此滑到了大腿上方,丝袜底下白皙娇嫩的肌肤摩挲着男人被西裤包裹的长腿,办公室里严肃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,低低的娇吟不受控制地响起,转眼间她身上的西装外套也被解开了。
黑色的外套顺着女孩线条优美的肩膀落下,宽松的白衬衣扣子一颗颗被解开,春-光乍泄的女孩微睁着眼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,双手不自觉地去脱他的衣服,去解除阻挡两人更进一步的障碍。男人的领带被他自己粗鲁地扯下扔到一边儿的桌上,她很快解开他的衬衣,顺着他的颈项吻上他白皙精瘦的胸膛,那光滑得没有一丝瑕疵的触感,就好像上好的丝绸。
桑鹤轩将她的头托上来阻止她继续亲吻他的胸膛,面上浮出淡淡的绯色,她即便被阻止了亲吻行为却依旧不放弃脱他衣服这件伟大工程,她努力将他的皮带解开,然后就笑出了声。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安思淼忍着笑道,“我不是故意笑场的,不过……老公,你……是在害羞?”
她那么自然地叫出“老公”这个称呼,让桑鹤轩脸上本就存在的绯色愈发深刻了,他不自在别开视线,放开她后退一步低头系皮带,将衬衣边缘抚得平平整整不见一丝褶皱。
安思淼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,心里也清楚在这个地方不能真的做什么,于是便将自己的衣服穿好,顺着他的意思帮他整理凌乱的衣衫,她拿过他扔到桌上的领带,绕到他脖子上认真地帮他打好,最后在整理一下边角,一切做完之后才再次望进他漆黑的眼睛。
“就没什么要说的?”她低声问道。
桑鹤轩凝视着她没有言语,但他将她抱进了怀里,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。
险些擦枪走火的两个人在结束了温存后开始做正事,安思淼仔细查看了宏微的账目,虽然只看了其中一部分,但也能看出这些账目做得很清晰,条理分明,比她在会计事务所接触到的还要精细准确,没想到桑鹤轩在这方面也如此擅长,他还有什么是不会的吗?
安思淼看账目看得眼睛累了,便抬眼望向了桑鹤轩,他正低头飞快地写着什么,钢笔划过纸面,在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办公室里留下悦耳的声音。
她托着腮盯着他犯花痴,没一会儿他的手机就响了,他放下笔拿起手机,看了号码后立刻望向安思淼,两人视线交接,桑鹤轩立刻收回视线接了电话。
他垂下头,用空闲的手摸着耳垂道:“我而家唔方便聽電話,一陣覆你,拜拜(我现在不方便听电话,稍后回给你,再见)。”
安思淼虽不懂香港话,但靠猜的也能猜出个七八分,她等他挂了电话就说:“我在这里不方便的话,我可以回避的。”
桑鹤轩没有看她,只是道:“总公司那边的电话,没什么大事,没关系。”他说完便继续写东西,模样看上去非常认真,镜片后的眼睛专注地盯着纸面。
安思淼盯着他看了一会,合上账目转身离开了办公室。
他虽然没要求,但她还是给他腾了地方,方便他回电话。
桑鹤轩望着关上的房门,捏着钢笔的手紧了紧,雍容的五官带上了几分冷意,没有辜负她的离开,回复了刚才那个电话。
“什么事。”桑鹤轩的声音听不出起伏,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转动着钢笔。
电话那头响起的声音并不是电话号码持有者的声音,这应该是廖乐山的号码,可说话的却是他的弟弟廖思远,一个三年前就该消失在桑鹤轩生命中的人。
“桑先生,听说你找了我很久,所以我一回来就特地给你打电话,没打搅到你的好事吧?”廖思远语气轻松地说,“当年的事你一定很怨恨我吧,给你留下那么大的烂摊子,处理的怎么样了?”
桑鹤轩听到廖思远声音的第一时间就皱起了眉,他从椅子上站起来,须臾后又坐下,平复心情后淡漠道:“廖乐山呢?”
廖思远不在意道:“我哥?他现在被我绑在椅子上,你放心,我不会杀了他的,他可是你的左右手,杀了他那你的烂摊子不就更难处理了。”
桑鹤轩手里的钢笔尖将手边的一叠纸全都戳破,但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得没有一丝异色:“廖思远,不管你和我之间有什么仇怨,乐山都是你哥哥,你最好别动他。”
廖思远冷笑一声:“他有当我是他弟弟?当年我出事,他居然帮着你,桑鹤轩,你搞得我们廖家家破人亡,还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替你卖命,你到底给了他多少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