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红衣女子缓缓闭眼之后的那一刹那,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仿若凭空出现一般,猛然间从不知何处冲了出来,紧紧地抱住了她。
大滴大滴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中滑落,他的脸上满是万般痛苦的神情,艰难地开口说道:“晚晚,我来晚了!都怪我!都怪我啊!”
那一玄一红两道身影紧紧地交织在一起,两人的身上皆布满了伤痕。
虞晚晚的身上更是硬生生地插着十二把利剑,鲜血如泉涌般止不住地流淌,而萧源身上所着的是玄色的衣袍,虽看不清血迹,但他所经过之处,皆留下了血色的脚印,触目惊心。
“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!啊!”萧源抱紧虞晚晚,对着那高高在上的白色身影声嘶力竭地怒吼道。
白色身影缓缓地转过身来,那语气轻佻,似笑非笑地开口道:“我凭什么?我就是你啊,怎么当了几天萧源,就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?”转过身的白色身影,竟长着一张与萧源一模一样的脸。一白一玄,仿若一正一邪般对立着。
元扇那仙气飘飘的身姿之上,配着的却是挂着邪性笑容的脸庞:“是该叫你萧源?还是叫你元扇?不对,我才是元扇,哈哈哈哈~”
“元扇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,萧源,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!”说完,元扇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着,而后扬长而去。
萧源痛苦地闭上了双眼,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自己一次次与“元扇”争斗的画面,自己已经输了太多次了,元扇实在是太过强大了。
他紧紧地搂着怀中的虞晚晚,心中满是悲愤与无奈,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,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无助。
而那玄色与红色交织的身影,在这悲凉的氛围中,显得愈发凄楚与哀伤,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沉寂,只余那无尽的痛苦与哀伤在空气中蔓延。
自那次心魔竟占领了自己的身体,元扇的心中便充满了悔恨与自责。
他的这一心魔,乃是他修行千年以来首次出现,就因自己那一丝的犹豫,便让心魔成功占据了身体,也正因如此,才让晚晚承受了如此多的苦楚。
“元扇你到底杀了晚晚多少次?”萧源仰望着天空,喃喃自语着,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哀伤。
自己与那天道顽强抗衡了许久,历经千辛万苦才跨越时空来到这里,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,又一次未能救下晚晚……究竟要怎样做,才能打破这艰难的困局?萧源怀抱着虞晚晚,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深山走去,晚晚曾说过那水太过冰冷了,她是怕冷的。
终于来到了他们第一次挂红布条的树前,萧源轻柔地将虞晚晚抱在怀里,两人就这般紧紧地依偎在树下,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,似是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。
“晚晚时间快到了,我这就去给你报仇,我很快就回来,你一定要等我。”
萧源轻声说道,随后挖了一个双人的土坑,在里面铺满了鲜艳如血的红色花朵,将虞晚晚小心翼翼地放置在花之上躺好,接着自己转身便朝着刚才来的方向疾步而去。
此时的元扇正在悠然地喝茶,下一刹那,他面前的茶盘突然炸裂得四处飞散。
然而,他依旧不紧不慢地端着手里的茶杯,又轻轻抿了一口:“你来了,怎么还是一样的急躁呢,都是自己人,好好的坐下喝杯茶不好吗?”
“鬼才跟你是自己人呢!”萧源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,怒声说道,说罢便提起剑,狠狠地劈向了元扇。
那剑势凌厉,仿若要将这世间的一切罪恶都斩断一般,而元扇却只是微微挑眉,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,似乎并不将这一切放在眼里。
在这紧张而又充满火药味的氛围中,一场激烈的争斗即将展开,那关乎着生死与爱恨的较量,究竟会走向何方,无人能够确切知晓。
但萧源心中的执念与决心,却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不止,他定要为晚晚讨回公道,哪怕付出一切代价。
元扇的身形仿若鬼魅一般,在萧源的剑堪堪落下之际,竟瞬间消失于他的剑下,而后眨眼间便在萧源的身后蓦然出现:“你真是没长进啊。”
元扇一边说着,一边对着萧源不住地摇头,眼神之中满是鄙夷之色。
“我有没有长进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,元扇是我!萧源是我!你算个什么东西!”萧源怒声骂道。
话音刚落,他手中的剑仿佛瞬间有了生命,如闪电般直追着元扇而去,元扇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。
“萧源,天均在我手中怎么会被你。。。。。。”元扇的话还来不及说完,就被天均剑追得连连倒退。
萧源一边结印,一边回答他道:“想知道啊?天均还能不认识它的主人?冒牌货就是冒牌货,我就算是只剩下一口气,也会拉你一起下地狱!”
此时,萧源手中的印也已然结成,向着元扇狠狠打去!
元扇深切地感受到了那股浓烈的杀意,他万万没想到萧源竟然如此疯狂,居然用心头血来结印,这要是被打中,自己不灰飞烟灭那都算是轻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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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萧源为了一个女人你值得吗?!”元扇大声喊道,“不如你跟我合作,大不了一人当一段时间的元扇,五五分行不行?!”
天均剑已然近在咫尺,萧源打过来的印也步步紧逼,元扇急忙提出这样的建议。
眼前的萧源不过拥有自己十分之一的神力罢了,可架不住这萧源竟敢取心头血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