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子师兄,回去吧。”
“你!!!”宁静舟眼中的恨意越发浓烈,他不是没有劝过曲遥,只要说出殒生玉的下落,他便可以保他一命。
可曲遥死都不肯说。
无论被处以何种酷刑,他都咬牙顶了下来。
“曲遥你就是个傻子!”宁静舟怒骂:“时元已经死了!你又何苦如此执拗!殒生玉能否救活他这还尚未可知呢!就算他活了,知道你是为了他沦落成这般模样,他当如何自处!?曲遥啊曲遥,你怎么就这么傻呢?”
“你又何尝不傻呢?”
曲遥抬起头,微笑着看着宁静舟。
宁静舟再说不出话来。
“我去震海柱下劫法场!”半晌之后,宁静舟凝眉沉声道。
曲遥听罢,哈哈大笑起来,笑到最后连眼泪都流了出来。这话在别人听来也许是个玩笑,可如果被宁静舟说出口那便不是了。宁静舟行事过于刚正笔直,说生就是生,说死就是死。
他说的一切,混话也好,梦话也罢,曲遥都信。
因为宁静舟,是曲遥的师兄。是曲遥永远的大师兄。
不远处押解曲遥的人们皆是一脸呆愣,不知这将死之人为何突然乐的像免罪了一样。
曲遥突然向前倾了倾身子,一把抱住了宁静舟。
宁静舟一脸呆愣,他颤声:“曲遥……你……”
然而下一秒,曲遥便伸出手指,戳在宁静舟的檀中大穴上!宁静舟一脸震惊,颤了颤身子道:“你……你怎敢……”旋即晕了过去。
曲遥接住宁静舟,只见他双膝处的布料一片血红,粘粘在皮肉上,看着触目惊心。
两旁押解曲遥的人立刻冲了上来,曲遥轻声道:“无妨,只是点穴让我师兄睡了,你们找人将他抬回去罢。”
曲遥重新被押解了去,只是他依旧在哈哈大笑,像个疯子一样。终于,他不笑了,向着苍天嘶吼长啸道:“来世愿为鞍下马,报君殿前长跪恩!”
曲遥拉回思绪,打了一张牌下去,长叹一声。由此可见,话不能随便说,旗不能随便立,当时他看着宁静舟的模样实在有些感动,遂创作了句冲动的酸诗。
对于宁静舟,再过几辈子也轮不到曲遥马首是瞻,就算他曲遥真投胎成了鞍下一匹马,那也是他骑宁静舟啊!
“兄弟过来啊!摸几盘!”
“摸你祖宗!曲遥你还不跟我回去!师父满世界找你呢!”宁静舟怒骂。
“嗨!他找就找呗!”曲遥刻意回避道:“兄弟玩几把嘛!可好玩啦!”
“不玩!”
“来嘛大爷!”两位长得不怎么样的姑娘纷纷上前去拉。
“不去不去!”正直的宁静舟道。
于是来回推辞几次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