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邪祟即在眼前!震旦你何故不斩!!”曲遥大吼道:“宫垂云和这妖兽违逆天道,为己私利做尽邪门恶事,残杀忠良!不配存活世间!”
“宫垂云!!”
那已然和长白宗主宫垂云融合在一体的妖兽大喝一声。
曲遥大喝着,青年的目光里似有燎化整个冰原的大火,他一个轻灵的剑花挽过,空气和那些黝黑的张着大口的触手被迅速斩断,化为灰烬。
“领死!”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住手!曲遥住手!!那是我师……”
宫兰卿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,不可置信地望向天空上的那个青年,可那一瞬间他根本阻拦不得!那半空中的青年仿佛是神明一般,他挥动震旦的那一刻,仿佛将世间所有生灵的生杀大权掌在手中!
赤红色的火光猛地喷薄而出!就在那一瞬间,长白山上一切邪恶瞬间溃散,那水怪惨嚎着嘶吼一声,旋即被震旦那无俦的长剑被劈成两断!半截身体烧成齑粉飞灰,随着风悠悠飘飞。
而那宫垂云的身子则从那水怪的断裂处掉落了下来,那长白宗主再也不是仙风道骨的模样,他被撕掉了最后一层伪善的外衣,砸落在地上。
宫垂云单膝跪在地上,“哇!”地呕出一大口血来。
曲遥看着倒在地上的宫垂云,方才那一击,足将宫垂云的仙脉断了个干净。这厮此刻不死也废,是再不能扑腾起什么坏事儿来了。
曲遥顺势落在地上,强行稳住气海丹田。澹台莲立时来到他身边,紧皱着眉头道:“曲遥……方才你不是被那妖兽击中了胸口么?……”
“啊,是啊,我伤的不轻,师叔要不要摸摸看?”
曲遥看着澹台莲那急切又心疼的表情,不免开了个玩笑。
他以为澹台莲听了这话必要拉下脸子,却是没想到,澹台莲真的一把将曲遥的身子拉了过来,猛地掀开曲遥的前襟查探起来……
曲遥被澹台莲这反应弄的愣了一瞬。
然而却是在下一秒,澹台莲的表情凝滞在了脸上,他自曲遥怀中颤抖着掏出了个东西。他看着那个东西,表情复杂地沉吟了半晌。
那是秦雨棠做的两个大烧饼……
“多亏了我机智,没有将这烧饼扔了,我师姐蒸的烧饼,别说挡个攻击,当个战甲都是可以的。”曲遥得意道。
澹台莲又默然看了看曲遥胸前的口子,幸而这烧饼替曲遥挡了一刀,曲遥胸口伤的并不算深,不过是碰了筋脉,多出了点血。如今已然结痂,只算个皮肉伤罢了。
那一瞬间,澹台莲的心情有点复杂,他开始反思自己这几个徒弟和这个师侄……是他究竟造了什么孽,把这些人教的一个比一个不正常。然后这些心情又逐渐变为心疼,来长白的路上,曲遥和宁静舟整整吃了好几日的“钢盔”……
“好了师叔,我有话要对宫垂云说,这事情总得有头有尾,我留他下来,是想当着所有长白弟子的面把帐一笔笔清算了。”曲遥对澹台莲道,之后转向身后那些噤若寒蝉的长白宗弟子们大声道:“他就算死,也得给我死个明明白白。”
澹台莲点了点头,眼中是支持和肯定:“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