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敬源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,拉开椅子:“哥,嫂子,你们坐。”
陈司灼呼吸逐渐变得粗重,他看了眼自己的母亲,眸色阴冷:“不了。”
一种不祥的预感直逼脑壳,祁敬源忍不住深吸一口气。
柴妍嘴唇微微颤抖,喊了声:“灼儿。”
闻欢瞧得出,她这一声“灼儿”下了很大决心,也耗了许多勇气。
她唇角微抿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。
陈司灼将自己的手臂从闻欢手中抽离,语调寡淡,冰冷得仿佛不带丝毫温度:“您别这么叫我,承受不起。”
闻欢抬眸,打量着男人冷峻的下颌线,眉心皱起。
怎么办……
黎院长说的那个技能根本就不存在于她身上。
能让他们兄弟和睦?
假的。
她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。
没有人再开口,空气仿佛都凝滞了。
祁敬源脸色也不是很好看。
男人喉间溢出一抹低笑,他看向柴妍,沉声问:“您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?”
说完,转身离开包厢。
闻欢偏过头,看着他的背影,眼眶略微发酸。
她喊了声:“灼哥。”
门外,男人动作停顿了一秒,却并未回过头。
他最终还是离开了。
闻欢咬着唇,默默叹了口气。
祁敬源已经把他母亲的状况都告诉她了。
可……不管怎么样,对于他们来说,她终究是个外人。
她只是希望灼哥能够开心点,即便是他们母子二人的关系根本修复不了,那她也不希望他们一见面就是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。
那样的话,太影响个人的情绪了。
斟酌了良久,闻欢才道:“柴……阿姨,您别生气,灼哥只是一时接受不了,等时间长了,会好些的。”
可能是母亲去世的时间太久了,很久没过喊妈,面对柴妍,她想叫也叫不出来。
柴妍手掌搭在椅子上,后退一步:“是我不好,我忘了今天是他父亲的忌日。”
闻欢怔住。
怪不得灼哥刚才会问您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。
闻欢眉心微拧,紧张道:“您能告诉我父亲的墓地在哪里吗?”
柴妍拍了拍闻欢的肩膀,轻声喊:“小欢。”
闻欢抬眸,对上她的视线:“嗯?”
她今天穿的是高跟鞋,饶是这样,她的身高还是不及柴阿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