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欢突然想起来黎正青前几天来烟竹跟她说过的话——
灼哥几天前就做过噩梦。
黎院长还说,如果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要告诉他。
灼哥真的只是普通感冒引起的发烧么?
为什么他告诉自己不会传染?
还是说,他们有事瞒着她?
男人倏然转醒。
看着她一脸焦急的样子,他抿起略微发白的唇,低声道:“没事,只是个梦。”
闻欢眉心紧拧,轻声问:“能不能告诉我你都梦到了什么?”
如果只是一场简单的梦,他不会这样的。
他故作轻松:“没什么,别担心。”
闻欢: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”
他沉默了一秒,才缓缓开口:“没有。”
闻欢抿起唇,没说话,心底存有疑虑。
他好像的确是有事瞒着她,不然不应该是这种反应。
她起身,轻声道:“我先出去看看大家回来了没有。”
男人低低应声:“嗯。”
他刚才做了个梦。
梦里的她穿着一袭雪白婚纱向他跑来,眼神明澈动人,丝毫不带任何杂质。
就在他抱住她的那一刻,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流撞击到手掌。
他伸手看了眼,发现全都是血。
低头,他发现她腰部上三指的位置,多了一道枪伤。
血在不断地涌出,她的唇色愈发苍白,最后倒在了他的怀里。
梦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一直延续到现在。
为什么会做这种梦?
陈司灼半坐在地板上,眸色黯淡下来。
半分钟后,他起身,整理好衣服,走出了三号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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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萱和蒋思哲帮他们把采摘到的蔬菜和地瓜全都带回来了。
闻欢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,不禁联想到灼哥在小溪边的样子。
原本应该开心的事情,却给她带来了不好的情绪。
她跟大家打过招呼后,转过身,准备去三号房看一看灼哥。
没走几步,就和陈司灼撞了个正着。
他换了套运动服,脚上的鞋也换成了黑色的。
闻欢低头嗅了嗅,一股清冽好闻的薄荷香味,是属于他的味道。
黎萱站在他们身后,边整理果蔬边打趣儿道:“你们俩还真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儿啊,走个路都能碰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