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司灼眸色阴郁,剑眉无声拧起,没有理她。
危潮眼睛闭着,站在闻欢对面,什么都看不到。
他说:“陈老师来了?学姐,我自己捂着吧,你们先聊。”
看到危潮手里的毛巾,陈司灼那双如墨曈眸黯淡了几分。
那是她的东西,他怎么会认不出。
他并未在厨房门口多做停留,转身离开客厅。
陈司灼的步伐很快,闻欢想也不想便跟了上去。
“灼哥,你等等我。”
男人站在台阶下,脚步顿住。
闻欢趿拉着拖鞋快步走到他面前,低声问:“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?”
陈司灼扯了下唇角,眸底略微发红,“解释?你倒是说说,你们刚才在做什么?”
他早上醒得早,因为那个吻,他翻来覆去了好一阵子,怎么都睡不着。
所以他就起来了,打算出去转转,熟悉一下地界,到时候去摘瓜果蔬菜也好找地方。
事实上,他也的确这么做了。
总吃些面包酸奶是不行的,会把身体搞坏。
怕吵醒她,他全程动作都很轻,临走之前,还在她额头上落下浅浅一吻。
当时她睡得很香,可能并不知道。
他回来之后,路过厨房,看到她和危潮……
她要他怎么想?
他应该怎么想?
闻欢咬了下唇,手指攥得很紧,竭力平复着情绪,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:
“危潮他做菜的时候被辣椒辣到鼻子了,他说很难受,我想帮他一下,就去拿了毛巾,沾上水,然后给他捂住鼻子。”
陈司灼:“他自己不能捂?”
“他说他太难受了,感觉不到位置在哪里。”
男人鼻尖溢出一抹低笑,“这种话你也信。”
闻欢站在原地,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,眼眶微红。
他还是不相信她么。
为什么?
她咬着唇,“有时候痛觉会麻痹神经,导致人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。”
陈司灼望着她,手指攥紧,声线沉冷到了极点,“你就不担心他对你有别的企图?”
闻欢盯着他的眼睛,实话实说,“我不知道,你可以说我笨,但我的确是没看出来。”
危潮向他们这边跑过来,走到闻欢身边,将湿毛巾递过去:“学姐,我现在不难受了,谢谢你的毛巾。”
闻欢刚想接过,陈司灼就先她一步走了过去,将危潮手里的毛巾一把夺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