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她后来才知道,这段婚姻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。
而她当初设想的种种,就像十二三岁时问自己想上斯坦福还是想上哈佛这类问题一样。
结果就是,她想太多,这些顶尖学府都与她无缘。
陈司灼眉梢微挑:“你应该叫我什么?”
闻欢:“……”
他这算是在撩她么?
她看着他,默默地在心里喊了声“老公”。
然后,脸倏地一下就红了。
天哪,好羞耻。
听说老公这类词,都是床上才叫的……
闻欢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叫陈司灼一声老公的机会了。
她脚尖点地,转了转酸疼的脚腕,看着面前的黑色雕花大门,眸光微滞。
别墅庭院内的灯光亮着,洒落在白色的秋千上,为秋千镀了层薄薄的圆晕。
闻欢目不转睛地盯着院子里的秋千。
短短两秒内,就做出了一个决定——
只要陈司灼不赶她走,她就一直赖在这里。
闻欢站在门口,等着陈司灼按指纹。
她舔了下了略有些干燥的唇角,说话的时候忍不住皱眉:
“刚刚过马路的时候,你把我的手腕攥得好紧,很疼的,下次你轻点。”
陈司灼一把推开黑色镂空雕花大门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你还想有下次?”
闻欢被他看得发毛,后背汗毛都战栗起来了。
陈司灼的净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七,更何况他现在还穿着厚底运动鞋,而她……
闻欢低头,瞅了眼地面上的影子,更觉无语。
太过分了吧,他连影子都比自己高出一倍。
由于紧张,闻欢说话也磕磕盼盼:“我……我没想,但万一呢?”
陈司灼淡淡瞥她一眼,“没想最好。”
刚才马路上她那种状态很危险,他不希望再有下次。
闻欢跟在他身后进了门,在玄关处换好鞋后,就听到了云姨的声音。
“闻小姐,先生。”
闻欢笑着应声,而后问:“云姨,爷爷睡了吗?”
“已经睡下了。”
闻欢点头:“那就好。”
云姨:“闻小姐,还有别的事吗?”
闻欢轻笑着对她道,“没有了,您去休息吧。”
云姨应声,跟他们道过晚安后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闻欢打了个哈欠,抬头看了眼挂钟,时间的确不早了,明天她还要早起上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