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波军开始疯狂反扑,双方在白波垒下展开了疯狂的进攻,胶着,而又残酷的厮杀,无休无止,白波军无法后退,龙骑军无法前进,谁都奈何不了谁,可龙骑军的损失却在不断加大,面对着人数占优的白波军,他们终于开始后退。
张飞如同不知疲惫的猛兽,虽然不停地喘着粗气,可手上的丈八蛇矛却从未停歇,浑身浴血的他早已变成了一具血人,如同来自地狱的血修罗,恐怖,狰狞,在恶魔一般的张飞面前,白波贼毫无反抗的勇气,完完全全只有待宰的份,也正是这种心理,让白波贼死在张飞手中者不计其数。
完完全全的,白波军刚扭转的局势被张飞一人反转,难以置信的可怕人力,张飞大笑,白波贼,在爷爷眼中就是一群土鸡瓦狗!
这一声如同闷雷一样在战场中响彻,交战的白波贼听到胆寒了,白波垒上的郭太听到暴跳如雷了,今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,也要拿他的项上人头来见我。
好像是心有所印,张飞抬起头,睁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珠看向了城楼上的郭太,咧着嘴,笑了起来,死嘲讽,更是不屑。
郭太再也站不住了,叫嚣着要亲自披挂上阵让这小子知道厉害,可就在这时,早已暴怒的石威已经冲杀了出来迎向了张飞:“吾刀下不斩无名将,敌酋快快报上姓名!”
“你爷爷!”张飞大喝:“张飞!”此刻的张飞,就像司马曾经说的那样:‘张飞,天神也!”耀武扬威的面对着石威,然后在他神情激愤的瞬间,冲杀了上去,只是一个闪身。张飞蛇矛如蛟龙出海,精准无比的刺穿了石威的胸膛。
石威栽落马下,鲜血从他的胸腔内喷出。如同喷泉一样,白波贼彻底惊呆了。恐惧了,一个个纷纷后退,害怕,自家将军在这莽大汉面前连一招都没走过就送了命,他们上去,还不是找死。
可是就在白波军纷纷后退之际,数百把长矛却出现抵在了他们的胸前,执法队的出现。让他们不得不硬着眉头继续同汉军厮杀在一起。
这样的情况,已经毫无战心的白波贼就算杀来也不会放在张飞眼里,冷冷的笑了笑,咧着大嘴,爆喝一声:“找死!”说着便又冲杀而去,一枪挑起一具白波贼的躯体,然后狠狠摔落,砸倒数人,这一幕再一次震惊了白波军,就连指挥的头目都吓了一跳。用力眨着眼晴,这一幕太过震撼了。
张飞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战力,在他的带领下。龙骑军士气为之一振。
战场陷入了疯狂,但更为残酷,白波军被杀戮,但同样也有龙骑军被斩杀,每时每刻都有白波军死去,同样,每时每刻都有龙骑军从马上栽落,倒在血泊之中,哀嚎而死。凄厉的惨叫声经久不息。张飞从杀戮中惊醒,他发现他熟悉的老兄弟们一个个倒下。这些人都是随他从涿县走出来,其中一人。更是他从前的护院。
这些护院一共十八人,司马戏称他们燕云十八将,每一个都是真正的好手,可就是这样身手敏捷,还是有一位被白波军斩杀,痛彻心扉大叫的大叫声让他变得更为疯狂,冲了上去,将那始作俑者连捅了十八个血窟窿,鲜血连着破碎的内脏流出,惨不忍睹。
张飞低头望了眼老兄弟,默哀只是一瞬间,就不得不继续投入到战斗中,只是在心中默默说了句老兄弟,慢走,哥哥替你报仇了!
谁说张飞没心没肺,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明白,他是最护犊子的人。
兄弟,哥为你报仇,而报仇的办法就只有一个,那就是杀,杀尽白波贼!
“啊!“张飞突然仰天大吼,可与此同时,白波垒上方却传来了鸣金收兵声。
在城下交战的首领胆战心惊,如果在没有援军赶来,他真不知道换能坚持多久,就在他希望大帅能够派出援军支援的一刻,白波垒上却传来了收兵的鸣金声,解脱,真正的解脱,如果在坚持,只需一刻钟就真的要彻底败了。
白波军退了,虽然张飞紧追,但还是被白波垒上的飞矢止住步伐,他冷冷的看着城楼上的一众贼匪,有一刻他以为自己眼花了,揉了揉眼睛,再看时,却发现那里人影全无,难道真是他?
不会的,不会的,他怎么可能成匪寇?
张飞一言不发,皱着眉,直等李翔上前,才低声道:“刚才你看到了没有?”
“什么?”
“他?”
“他?”
“算了。”
“飞哥,你怎么说一半话啊。”
“我刚才好像看到了阿泰!”
“徐阿泰?不可能,这不可能,他怎么可能从贼呢。”
“应该是我看错了。”
张飞回头望着眼战场,问道:“我们还有多少人?”
“六百多,不到七百。”
“还好,能对司马交代了。”张飞咧嘴说着。
“你就庆幸司马最后别惩罚你,你彻底打乱了司马的部署了。”李翔无可奈何,但他还真没想到这一仗会在飞哥的带领下赢下来,可以说这一仗如果没有张飞,可就是真败。
白波贼不会追击,从一开始他们就打算只在白波垒下交战,看那头领的表现就能看出一二,所以我才会临时改变主意,就算司马要惩处我,也没办法,张飞很没心没肺的说,对他来说,不惹点麻烦让司马注意那才说不过去,可是我可以被惩处,这些活着的兄弟们还有死去的兄弟们,却是有功的,我会向司马求赏。
“飞哥。”李翔突然笑道:“其实这个结果真的不坏,我们的目的达到了。”
对,我们的目的达到了,这一仗一赢下来,白波军静若寒蝉,他们还不求援,还不让攻打平阳的白波军回师吗?
张飞这样想着,可是心里却始终没底,白波军退的怪异,为何他们没有选择支援,而是撤退呢?
张飞搞不清,他需要将这情况汇报给司马,接下来的事,也不是他该去想的了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