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老太太,其实大城市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美好,那里到处都是车,空气又脏又臭,说实话在我看来还不如这个村子。&rdo;我说。
&ldo;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那些年轻人怎么都不回来了,那里一定有着与众不同之处。你能跟我讲讲大城市是什么样的吗?&rdo;老太太用着缓慢的语速说,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。我冷静的揣摩着老太太的这句话,也许她说的对,城市明明那么不好,可为何又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的往那钻呢!因为那里有一种能满足人欲望的东西,它会让你尝到甜头,然后慢慢的让你越陷越深,直到知道自己已深陷泥潭,但却无法自拔。我最后简要的向他描述了我的那座城市,她听得津津有味,就像一个第一天刚入学的孩子听老师讲课。
不知不觉我就这样和这位老太太聊了一个多小时,最后我问;了她一个问题。
&ldo;冒昧的问一下,您今年高寿了?&rdo;
老太太脸上还带着听完之前的那股兴奋劲,说道:&ldo;我今年二十八岁!&rdo;
&ldo;二十八岁?&rdo;我的脸露出了惊讶的表情。
&ldo;没错!我的确是二十八岁。&rdo;
我以为我听错了,可这确实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。或许她在和我开玩笑。
&ldo;这位老太太,你怎么那么会说笑。&rdo;我带着一丝尴尬看着她脸上令人作呕的皱纹。
&ldo;我没骗你!谢谢你年轻人,谢谢你让我听到了那么多新鲜有趣的事,我想有机会我一定要去一次,看看那些好玩的地方!&rdo;
作者有话要说:
☆、三十七
老太太的声音在此刻突然变得不像刚刚那么缓慢,她的这句话听起来很有力,也带着一丝年轻女人的味道,就像是……二十八岁的女人,充满着朝气,我有些奇怪自己的这个想法,她分明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女人,她没准再过几年就会和那些山上的人一样埋在那,我想一定是我听错了。
我眼看着这位老太太,迈着缓慢的步伐,手里窝着那根细细的支架走进了电梯,电梯的数字从4开始,一直降到了1,她去一楼了,看来这里并不是她的病房。然而电梯的led显示板上的那个数字并没有停止,而是又动了,1顿时变成了-1。难道这儿还有地下一层?我很好奇,就随便找了个病人问问情况。
&ldo;请问这医院有地下一层吗?&rdo;
那个病人的表情有些痛苦的看着我,说道:&ldo;有是有,只不过那是给死人住的,那里是停尸房!&rdo;
这位病人话音刚落,我浑身突然间就冒出了不计其数的鸡皮疙瘩,&ldo;停尸房?&rdo;她难道是在那看尸体的?我不敢做出其他的假设了,因为我心里已经很明白了,刚刚那突然变年轻的声音,难道她真的是一位二十八岁的女人苍老的外表只是她的一种伪装?我在脑子里做出了种种假设,一种压不住的恐惧在我心头蔓延开来。我有可能在和一个死人聊天,我现在想想那位老太太的脸庞都觉得后怕。她究竟是人是鬼,如果真的是鬼,也不应该在大白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跑出来吧!我快疯了,最近遇到的怪事简直比从出生到现在遇到的还多,没准到现在这只是我的一场梦罢了。我拍拍自己的脸,明显有着一种疼痛感,可我现在甚至都怀疑自己的疼痛感都是假的了。我又狠下心来,用自己的右手给自己脸上来了一记重拳,一股钻心的疼痛在我拳头刚离开脸后的几秒产生了反应,周围躺在走廊病床上的人目光似乎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。
&ldo;你这小伙子干啥呢,闲着无聊在这自残啊!&rdo;身旁的人听到这话也都傻傻的笑了,连路过的护士也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我的行为。
看来这真不是一场梦,我还在经历着这种现实的噩梦。
我半天才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,细细的想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,把首先最重要的和次要的按顺序依次划分开。
第一件事,我要找到我消失的家人和那些亲戚。那么多人一夜间都消失了,唯独我和风铃和好好的,而风铃却什么都不记得了,她究竟是因为害怕过度不敢说还是另有隐情,也可能她真的就如她跟我说的那样,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昨晚一直到今天上午的那段记忆就这样莫名奇妙的丢失了。那我现在应该从哪下手?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我难住了。我正犯愁时,猛然间想到了什么。
&ldo;那口棺材!&rdo;我从嘴里小声的说出了这几个字。
没错,我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先从那口棺材查起,如果叶薰没骗我的话,里面应当没有爷爷的尸体,那么说明我的父亲以及所有人都在骗我;如果有,那我该不该继续去相信这位已经死去的女孩所说的话。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上面沾满了我的汗水。四点了,我决定六点钟回到村子里看看那口棺材还有没有尸体。趁着天还没黑透之前尽快回来。手机现在只剩下一格电,我想试试看能否借到万能充电器给手机充电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我在护士值班室那里借到了一个,我把这个充电器当成宝贝似的拿在手里,放在护士值班室那里充起了电。太阳慢慢地从正中央跑到了西边,它的颜色也慢慢的从那种亮黄色变成了暗黄色,直至血红;云朵围绕在它的周围,天空被点缀的很美,我就这样站在窗前看着太阳日落时留下的美景,这一刻我忘记了烦恼,忘记了所有,我甚至把自己都忘了,这里只有人还有一副美到极致的天空,这是在大城市里所看不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