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我喜欢他!”亓衡之仿佛炸了似的,道,“我喜欢小师弟!!”
“行行行,你喜欢小师弟。”楚晏飞面色有些古怪地道,“反正师尊与小师弟的婚事已定下来了,不论你怎么想,木已成舟。”他又拍了拍亓衡之的肩膀,目中带上了丝了然与怜悯,“现在,不管你与师尊的姻缘线是真是假,都已经来不及了……”
亓衡之目中恍惚,竟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!他又坐到了桂树上,一直坐到中午,顾拥雪与宋沉轩回山。
宋沉轩笑着和顾拥雪说婚期的事,顾拥雪虽然神色如常,可瞧着宋沉轩时却多有纵容。
这样的眼神,顾拥雪曾经经常用在他的身上——
亓衡之又闯了顾拥雪私窖,把他的酒都给偷了出去。
他下了离恨天,在长华山脚找了一处地方窝起来喝酒。
黄昏日暗,红霞漫天。
亓衡之喝了五大坛子,靠在树下,便连眼睛都醉得朦胧。
夏与秋就在这时候,着一身白衣,轻飘飘地从半空中落了下来。
“君上。”他唤亓衡之。
亓衡之眯着醉眼瞧他,低笑一声,又拿起一坛子酒,自顾自地灌着。
夏与秋皱眉,欲行阻拦。
没我允许
亓衡之却拂开他的手,道:“让我喝!”
夏与秋迟疑半晌,不再拦他。
“枕前发尽千般愿,要休且待青山烂……”亓衡之低喃。
“君上说什么?”夏与秋没听清楚。
“水面上秤锤浮,直待黄河彻底枯……”亓衡之又灌了一口,喃喃道,“直待黄河彻底枯……”
夏与秋干脆坐到他身边,替他将空了的酒坛子都给收拾了。
亓衡之醉眼微眯,忽然一掌将那些空坛全都打碎。
“骗子!!”他勃然大怒地道,“还说等我三年,还说不抛下我!!”他直接将手中的坛子狠狠地摔到了地上,咬牙切齿地道,“顾拥雪,没我的允许,你敢和别人成亲?!!!”
夏与秋总算明白他这样发酒疯是为什么了:“顾拥雪要和别人结契了?”
亓衡之目利如刀,阴寒地射向他。
夏与秋挥袖,轻轻地将一地碎片扫开,道:“君上既然叫我来,想必是不愿让他们称心如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