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当时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,连推带踹地把刘虎推开。
“你干什么呀!咳咳咳~”我红着脖子朝刘虎喊了一句,立马连连咳嗽起来。
“当然是帮你做人工呼吸了,呛了那么多口水,我不帮你做人工呼吸,你肯定已经死了!”
听到刘虎的解释,我终于松了口气,转头时便看到郑云禄正坐在一旁发呆。
“郑哥,你醒啦?”我惊喜地道。
郑云禄闻言点点头,却没有说话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怎么不说话?”我奇怪地问道。
“没什么,只是回想起这些天的遭遇,忍不住有点汗颜而已。我人生前面二十多年想当警察,想着破件大案,甚至为此跟家里闹翻,结果却一直碌碌无为。没想最近打算转行做个普通人的时候,却接连遇到这种神异的事情……从前我妈拜那些神啊菩萨的,我挺不屑的,经过这几天,我才知道原来是我自己太无知了……”郑云禄仰起头,叹了口气,看起来有种惆怅的感觉。
我听到这话愣了一下,不由道:“怎么没事说这个,听起来有点……像是遗言?”
“呵,没错,说不定这还真会是我的遗言!”郑云禄朝四周看了眼,摇摇头,“我们困在这里,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老鼠,迟早要被饿死的。”
我这时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,这里是一个不大的石室,除了石室中央的一个水池,四面都是明显由人工打磨出来的石墙。
“这里是哪儿?”
我说着站起身,在周围看了一圈,发现四周的石墙都被打磨得平整无比,严丝合缝,完全看不到一丝缝隙存在。
“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,按理说你们应该知道得比我多,毕竟我昏迷得最早。”郑云禄说着,看到我的举动,便道:“别看了,周围我都找过了,不存在什么机关,或是隐藏的通道一类的,我们被困死在这了。”
我没有理会郑云禄的话,依旧是在周围查看着。
在这漆黑的石室里,我相信我看得会比他更加清楚!
但寻了一阵,我心里也不由急了起来,四面石墙上都是光秃秃的一片,根本看不出任何东西。
正在这时,就听刘虎忽然说道:“你们来看一下,玄通大师这是怎么了?怎么一直都救不醒来?”
我和郑云禄闻言齐齐往他那边走去,来到玄通身边,郑云禄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,惊讶道:“已经没呼吸了?不会是淹死了吧?”
“不可能,淹死的人肚子会鼓起来,玄通大师的肚子可一点都不鼓。”刘虎说着,伸手也探了探玄通的鼻息,“而且大师的鼻息也在,只是呼吸的间隔时间很长而已。”
我闻言伸手一探,发现果然如刘虎所说的那般,玄通的鼻息几乎是五分钟左右才会有一次。
“这应该是龟息功吧!”我想起了云须子笔记里提到过的一种功法。
龟息功是一种呼吸法门,能够控制自身的呼吸频率,有些人为了让自己遇险后有更大的存活几率,就会将龟息功练成本能,在察觉到身处危险中时,身体就会自动进入一种龟息的状态进行休眠。
我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给另外两人挺,他们听后都表现出了对这门功法的兴趣。
“不用管他,现在应该是还在恢复,我们等等吧。”我说完,坐到了一旁,继续开始观察起四周来。
这里显然已经不可能是之前的那个地下空间了,虽然可能还是在地下,但绝不会是云苍山下!
我还清楚地记得,昏迷前在那个水洞里被水流裹挟着时的情节,按照当时移动的速度和持续的时间,我们恐怕早就已经离开云苍山的范围了。
正想着,眼前忽然递来了一件东西。
“这是你的东西吧,我之前捡到的,不知道还有没有用。”刘虎手中拿着的,正是陈杰交给我的那只摄像机。
我接了过来,试着按了按开机键。
见没什么反应,也只能摇摇头,把摄像机放进了布袋里。
这只布袋倒是牢靠,被我斜挎在肩上,从没有丢失过,不过里面已经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了。
我将布袋脱了下来,在里面翻了翻,除了那半截雷劈木剑和摄像机,剩下的就是我用来装朱砂的矿泉水瓶子和里面的一支朱砂笔。
我拿起瓶子摇了摇,随手又塞了回去。
低头看到身前的水池,不由问道:“我们难道不能从这水池里再游回去吗?”
“不可能的。”刘虎听到我的话后摇摇头,解释道:“之前我试过,这水底下黑漆漆的,根本分不清来路,而且水下的乱流很多,根本无法控制住身体。我们能被水流冲到这里已经很幸运了,不然所有人都要淹死在水下。”
我闻言,失望地叹了口气。
虽然对这个答案有所预料,但直接被告知不可行,心里还是有些气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