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久没做了……不,好像也没有很久,可是从身到心都能触摸到对方的感觉很久没有过了。陈简心中喟叹,手上动作更加有耐心,前戏做得比任何一次都足,弄得江砚浑身酸软,被进入时眨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回头看他。陈简意会,俯身去吻,吻得又深又胶着,一时间两人都有点醺醺然。
&ldo;换个姿势好么……&rdo;
江砚从床上爬起来,面对面搂住陈简的脖子,小声说,&ldo;我想一直看着你。&rdo;陈简说好,他说什么都好。失而复得的滋味便是如此了,既甜蜜又胆怯,比从前更想珍惜。
后来做了两次。
从白天做到天黑,结束后说好一起去吃饭,江砚却赖在床上不动了,说腿软,叫陈简抱他。他们刚刚一起洗完澡,陈简的衣服已经穿戴整齐,站在床边系领带,闻言低头看他,轻声笑道:&ldo;我抱你下床,难道还能抱你出门?你怎么不长我身上算了。&rdo;
&ldo;好啊陈总。&rdo;江砚点头如捣蒜,&ldo;我们去买点胶水吧,我想和你粘在一起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
说话时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,简直是带电的,让人招架不住。陈简忽然意识到,一旦不舍得再给江砚冷脸,那以后对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,他岂不是要上天?怎么办?
……算了,随他去吧。
陈简领带都没系好,认命地走近了几步,俯身去抱江砚,江砚在他怀里顺势抬起手帮他系上了,轻轻一拉,凑在一起接了一个短暂的吻。
江砚说:&ldo;我有点缓过来了。&rdo;
&ldo;什么?&rdo;陈简不解。
&ldo;就是‐‐&rdo;江砚认真想了想措辞,&ldo;没那么难过了,找到了一点真实感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
&ldo;你是真的,我没在做梦。&rdo;
他趴在陈简肩上,轻轻叹了口气。陈简把人拽下来按进怀里,用力揉了一把:&ldo;以后再也不让你难过了,行么。&rdo;江砚还没回答,陈简又说,&ldo;你考虑得怎么样了,结不结婚?你点头我们明天就去定戒指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江砚哽了一下,感叹陈总真是个实干派,效率高,不耍花的,换句话说,一点也不浪漫。可他不就是爱他严谨认真不开玩笑的样子吗?
&ldo;好吧。&rdo;江砚故意做出一副很勉强的表情,用手比划了一下,&ldo;那我要一个大钻戒,这么大的,行不行?&rdo;
&ldo;行。&rdo;
陈简低头笑,情不自禁又亲了他一口,帮他把衣服一件件穿好,问:&ldo;吃什么去?&rdo;
江砚说:&ldo;几点了?今晚是不是除夕?&rdo;
陈简按开手机屏幕:&ldo;有时差,已经过了。&rdo;
&ldo;没关系,我们过法国时间的年。&rdo;江砚拉起陈简往外走,边走边道,&ldo;去我那儿,包饺子好不好?我想吃饺子。&rdo;
&ldo;你那有食材?&rdo;
&ldo;没有,现买嘛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
于是又去了一趟食品超市。本来说好只买包饺子的用料,江砚却进行了一番大采购,买了一堆吃的,回去时两人手里都被购物袋塞满了,陈简原本对此不满,嫌他买太多,转念一想,忽然嗅出了几分过日子的味道。
过日子是什么感觉,其实陈简没有太深的体会。他结婚的年头很久,可前任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,基本不进厨房,更不会去买菜。他自己工作忙得很,也不可能亲自去买,所以他们家平时用的生活必需品都有专人负责采购,包括现在他搬到了别墅里,依然保持这个习惯,负责打扫和采购的人会定期上门,他自己没精力照顾那么大的房子。
以后呢?和江砚结婚以后,他们是不是可以考虑换一个小一点的地方住?然后把家里布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,养点花,养一缸鱼,再养只狗,或者猫?不忙的时候一起去买菜,逢年过节给江砚买几件新衣服……工作呢?他忽然发现他的事业心没那么重了,也不想再为什么拼命,以后应该适当减少工作量,那江砚呢,还要不要全国各地飞来飞去了?
&ldo;阿砚。&rdo;陈简叫了一声,&ldo;回国以后你还工作么?&rdo;
江砚没想那么多,随口答:&ldo;当然,不工作怎么赚钱?&rdo;
陈简瞥了江砚一眼,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才能表达出自己刚刚想的那些事情,他还没说话,江砚自己笑了起来,那笑容十分灿烂,重拾几分旧日风采,又变得油腔滑调,腻死人不偿命地说:&ldo;不工作就没钱赚,没钱赚怎么养你呢?陈总,我要赚钱给你买花。&rdo;
嗯,赚钱买花。
情话听多少遍都不嫌烦,陈简心里受用,不再多说了,况且他知道江砚真心热爱音乐,没道理要求江砚不工作。他想了想,又问:&ldo;你喜欢猫还是喜欢狗?&rdo;
&ldo;怎么,要养吗?&rdo;到了家门口,江砚把手里的东西暂时放下,打开门,不假思索地说,&ldo;养狗吧,你想不想旺财?我们再养一只吧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
陈简一愣,没想到江砚还记得这个,他眼眶一热,把刚迈进门的人拉回来按进怀里用力抱住,好在没开灯,什么都看不见。江砚下巴垫在他肩上,黑暗中转过头问:&ldo;怎么啦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