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活了一晚上,两种药膏终于都熬好了,风瑾甚至都为了熬药没有按时去睡觉,上床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,虽然有些困,但他觉得非常有成就感。
第二天早上喝完药后,明显感觉效果比之前搭配的草药好,因为其中有两味是专门针对解毒的,不过由于中毒时间太久,祛毒的时间需要久一点。
生肌的药膏还不能用,拔毒的药膏已经可以用了,风瑾就给自己抹上了一点,拔毒药膏没有经过工业处理,药膏中保留了药材的颜色,色泽不像普通膏药那样无色,涂上去一张脸就跟花脸似的,特别搞笑。不仅陈姨看一次笑一次,连云实都不愿意认他了。
吃午饭的时候,陈姨忍着笑说:“少爷,下午成先生要过来扎针吧,我给你找张面膜贴一下吧。”
风瑾这才知道自己的脸有点滑稽,但敷面膜也比现在好不到哪里去吧,便拒绝了她的提议,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,更吓人的样子都见过了,还怕见涂了药的样子吗?
下午成君昊过来的时候,看见风瑾一副小花脸的样子,完全没法忍住笑,不过当着风瑾的面又不好笑出声,憋得面部都扭曲了,肩膀也不时抖动。
风瑾面无表情地说:“想笑就笑,别憋出内伤了。”
成君昊真的放声哈哈大笑起来,连李杨都憋不住笑出了声。
风瑾等成君昊笑够了,这才给他做针灸。风瑾没有问他们服药后的感觉,他们的病都不是急症,已经转化为了慢性病,一两天时间是看不出效果的,甚至可能他自己的病治好了,成君昊的病都有可能还没痊愈。
今天做针灸的时候,成君昊提前跟风瑾打好了招呼,如果他艾灸过程中睡着了,就直接扎针好了,不要叫醒他,扎针这点疼痛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。艾灸的时候,他果然又睡着了,这次风瑾没有再叫醒他,而是直接给他扎起了针。
做完针灸,成君昊还没醒,风瑾也没叫醒他,给他盖上被子,让他在自己床上继续睡,自己到书房去学习了。李杨也不知道成君昊什么时候醒,便开车出去办事了。
此时正是初夏,阳光正好,天气也不算很热,空气中夹杂着青草香和花香,令人心旷神怡。风瑾开了窗户,坐在窗前看书。正看得入迷,忽然听见外面传来激烈的狗叫声,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声。
风瑾探头往窗外一看,发现自家大门的铁栅栏中卡着一条白色的狗,那条狗估计试图从栅栏门的缝隙间钻进来,结果太胖,被卡在了缝隙中,进退不得,急得汪汪乱叫。
陈姨去市里采购了,现在不在家,他便自己下去看个究竟。走近大门的时候,他听见了孩子的哭声,是从草丛里传来的,他循声拨开快一人高的野草,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孩子,哭的是小一点的女孩,大一点的男孩满头大汗,粗声粗气地安慰:“你别哭,不要哭,一点小伤,又死不了,我背你回家去。”
女孩坐在地上一边擦眼泪一边瘪嘴说:“我好疼。”
男孩满脸通红:“现在知道疼了?叫你别跟我来,非要跟来。”
风瑾很喜欢小孩,这是他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孩子,便出声说:“你们怎么了?”
两个孩子听见他的声音,赶紧回过头来,男孩跟见了鬼似的“哇”地往妹妹身后一躲:“鬼啊。”
女孩也忘了疼,看了一眼风瑾,说:“哥哥你别乱说,那是在做面膜。对不起叔叔,我哥他胡说的。”
风瑾知道自己的脸确实挺吓人的,小女孩居然没有吓到,还是很勇敢的,又这么有礼貌,真是个好孩子,风瑾和颜悦色地问:“小姑娘你怎么了?”
女孩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,说:“我从墙上跳下来,扭到脚了。”
风瑾走上前,蹲下来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,左脚别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,看样子扭得不轻,便将她的鞋子脱下来,说:“我给你看看。”然后开始仔细检查她的伤势。
男孩有些戒备地看着他:“叔叔,你帮我叫救护车吧。回头让我妈妈给你钱,我妈今天不在家,她上班去了。”
风瑾没说话,他捏住女孩的脚,先是轻轻揉了揉四周,然后技巧性地一用力,女孩“哇”地惨叫起来,男孩也吓了一大跳,冲上来保护妹妹:“你在干什么!”
风瑾放开女孩的脚,说:“好了,看看还疼不疼。”
女孩动了动脚,奇异地发现居然好了:“哥,我好了。真的好了!”她抓着哥哥的手,小心地站了起来,在地上走了两步,虽然有一点点疼,但是跟刚才的疼痛比起来,已经完全不是问题了:“真的好了,叔叔你太厉害了,你是医生吗?”她破涕为笑,脸上露珠都还没干呢。
男孩难以置信地瞪圆了双眼:“云云你真的好了?”
“好了,是真的。谢谢叔叔!”女孩眼里流露出崇拜的神色。
风瑾问:“你们是怎么进来的?你们家在附近吗?”
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答:“我们家就在对面。我家里没有院子,我哥哥以前经常带大白来这里玩。以前这里门没锁,今天锁上了,我们就翻墙进来,我跳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扭到脚了。叔叔,对不起,我们不知道这里有人住,以后我们不来了。”
风瑾摆摆手:“没关系,以后想来直接从大门进来,不要再翻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