拥有了小小进步的谢慕瑾,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跟简弈卖惨打感情牌——每天下午都已经把当天的作业做得差不多了,就让他多睡半个小时吧。
原本简弈是不怎么乐意的,但自从谢慕瑾几次生病入院之后,就仗着自己“抱恙在身”,从每天晚到十分钟变成了踩点上课,简弈竟然也默许了。
不过虽然谢慕瑾有赖床的嫌疑,但简弈还是每天都在约定时间就到了教室,以至于谢慕瑾每天到教室看见简弈坐在座位上看他一眼都很心虚。
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简弈会踩点到教室,而且表情看起来还不怎么和善。
谢慕瑾来不及去问,就看见严班拿着课案走了进来,心想只好等到下课再说了。
严宛秋站在讲台上宣布了一个重要的消息:“我相信消息灵通的你们应该已经听说了,在小长假之前,半期考试先来了,本周三四两天随堂考试,大家都做好准备吧。”
这个消息一出,教室里哀嚎遍野。
谢慕瑾下意识转过身:“简弈,下午你……”一句话没说完,后面的词都哽在了喉头。
此刻的简弈虽然看起来一如往常,但只有熟悉的人才会发现,他整个人都散发着“生人勿近”的恐怖气息,就连周边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多。
谢慕瑾一时没有准备,被冻了个手脚僵硬,刚想问简弈怎么了,就听见严宛秋在上面拍桌子让大家安静。
每天被听写支配的谢慕瑾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转了回去,一整节课都不敢回头。
好不容易等到下课,谢慕瑾只是迟疑了三秒回头,简弈就已经大步走出了教室。
谢慕瑾看着他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,忍不住就心气不顺。
腿长了不起,腿长会飞是吗?
简弈这次出去,不过一分钟就走了回来,彼时谢慕瑾正偷偷地从书包里拿出润喉糖往嘴里塞,就被简弈逮了现行,立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“不是我说的。”
谢慕瑾听得一脸茫然:“什么东西?”
简弈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几分:“你生病的事,不是我说出去的。”
谢慕瑾点着头还是很茫然:“我知道啊。”
被无条件信任的简弈,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点,但紧绷的情绪并没有放松:“这件事,交给我来查。”
谢慕瑾点头同意了。
他生病这件事,除了他父母知道之外,知情人就只有那位姜医生和简弈了。
他相信简弈,同样也相信简弈信任的姜医生。
所以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,导致这件事情被泄露出来,交给简弈,比交给他自己来查更让人放心。
简弈再次出了教室,站在走廊尽头给他父亲打了个电话。
挂断电话,简弈长吸了一口气。
现在的他还太小,能做的事还不够多,还不能把所有危险都杜绝在没有发生的状态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