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始源于梁文的父亲,梁文的父亲原先是关锦赫的司机,从关锦赫开始创业就一直跟随,多年知彼默契,不用关锦赫多言半语就知该如何行事,是司机又是最了解关锦赫性情的助理。直到几年前梁文父亲脑淤血发病,腿脚不便行动,这才隐退回家养身。
梁文本是锦赫集团的一个职员,性子和父亲很像,关锦赫喜欢这种稳重心明的人,于是调离梁文接替老爸成为他的司机助理。
关之茹车技不佳,好几次跟人擦碰,幸亏没出大事故,弄得关之茹开车就胆怯,关锦赫也怕女儿再出岔子,就派遣梁文成为女儿关之茹的司机,不仅因为在乎女儿的安全,还因为梁文做为司机可以通晓关之茹的行踪举动,是他了解女儿消息的途道,再一个,梁文还是关之茹的护庇跟从,有梁文在他放心。
威谨的问梁文:“之茹掉水里你怎么没跟着?”
“之茹不让跟着,她想自己遛遛,等我跑过去她已被别人救起。”
关锦赫皱皱眉头:“就是让那个年轻人救得她?”
“是的,其实也不能说救吧,水不深,也就是拖把手。”梁文瞟着关锦赫,斟酌语句,想把情节化淡消解到最不起眼的程度。
关锦赫眉头始终不展:“你说人家也是好心,她不说感谢怎么反而打人家呢!这么不通情理。”
梁文一笑:“之茹的性情你该了解,气儿不顺就爱往别人身上撒火。”
关锦赫低沉一句:“之茹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了。”又问:“最近之茹身边有常接触的人吗?”
梁文知道关锦赫最关心什么,回答:“没什么特殊的,还是老样子。”
关锦赫沉着声音又问:“有男人追她吗?”
梁文脑子打着弯儿,回答:“接近他的男士倒不少,之茹的性子你知道,对谁都不冷不淡的,看不出有她感兴趣的。”
关锦赫眉头紧蹙,三年多了,三年来之茹的性情平淡冷漠,像是什么事都激不起她的情趣,深深叹口气,那段感情真对她那么大的影响?关锦赫以为时间的推移会消淡那段记忆,没想到女儿走到今日还是那副冷若自傲,见个笑脸都难,这就要27岁了,怎么也得应着他的想法有个合适的归属。
前几天他招待惠东集团的陈董,就是为了让关之茹和陈董的儿子陈东翰有所交集,可关之茹找借口推脱,连面都不露一下,陈东翰在关锦赫的眼里不论身家和财权都是和之茹最匹配的人选,可这丫头抻着性子就不给他这个脸。
对梁文吩咐一句:“你告诉之茹,让她晚上回来吃饭。”
梁文点头应承,传话的活儿最不费力气,可是传不到位就会摊责难,周旋其间审时度势互不得罪可是个技术活儿。
都贸大厦关之茹办公地。
关之茹冷着眼神儿对梁文吩咐:“明天圣斯仑的聚会德晟那小子也在,你找人把他收拾一顿。”
梁文眉目一眨,没见关之茹对某人动这么大肝火的,真正记仇弄死人的表情,够消耗精力的,痛快的顺着关之茹的意思,问:“要什么程度?卸胳膊还是卸腿?”
关之茹冷峻的面容冷不防的一慌,忙眼帘一垂掩饰着,轻描淡写:“那倒不必,留着口气儿,让他当众出丑比卸胳膊卸腿有看头。”
唯亭默不作声事不关已的端着一杯美容茶,吹着热气,吸溜一口,咂吧咂吧滋味儿。
梁文心里轻笑,这大小姐装个狠样,来真的就软了,一本正经的逗趣:“这么着……给他扒光了当众扔花坛的水池子里怎么样?”
关之茹眉目一亮,像是正顺了心思。
“别忘了拍照发微博。”
梁文痛快应和:“这个绝对少不了。”
关之茹认真的巴眼儿想:“标题就叫:酒后滋事,欲色难耐,当众自扒,自欺欺辱。”又狠狠的一句:“等着,我非要这小子光溜个屁股挺着蛋滚出京城。”
唯亭一口茶水喷鼻腔里,呛得猛咳嗽。
梁文肚里笑得一团筋,面目还郑重其事,谁说关之茹没性情,这不挺会玩儿的吗!自打三年前成为关之茹的司机印象里就没见过她这么搅心思的玩过,也从没这么用劲儿的使招数对付一个不起眼儿的小人物,这赌局还真上心了。
“行,你放心,一定顺你意思做到位。”看关之茹挺有心情,顺势自然一句:“今早上碰上关董了,关董还念叨好些天不见你了,怪想的,说晚上让你回家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