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姜苏不言,千昕鹤冷的问道,“难不成你早就知道这王府有人要夜袭?”
“末将、末将……是奉了丽王的命令前来的,有、有书信为证!”姜苏腿一哆嗦就差点跪下来,急忙抽出怀中信件递上去。
武安正要接过去,顾书亭这时一个跃身下来,抽走书信,直接交给了千昕鹤。
凝烟看着管家武安尴尬的抽回停半空中的双手,一改往日精明,脸色悻悻,欲言又止,似乎信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再看千昕鹤,只是个侧影,他正襟危坐,那袭红衣官袍下摄政威严不言而喻。
忽想起今日丽王的反应,昨夜遭贼调查清楚后却未丢任何东西,但丽王却主动称抱病了,只说是身子不适,不去见裕王。
千昕鹤看完书信后,再次将目光放在凝烟身上,停了一刻,又收回了视线,声音很轻,只问,“丽王的身体,今晨可好些了。”
“回王爷的话,丽王已吃过药,好了许多,如今卧床休息,不久便可痊愈。”
凝烟不得不低声回话,明明管家武安留在跟前,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奉茶伺候的,裕王偏偏问她话,就像摸清她的身份一样。
千昕鹤又将书信置在桌上,看向姜苏时眸中带寒,语气瞬间重了许多,”即刻返回军营,若被本王发现无兵符令而进城,除了你,还有你的上级徐侯,一律斩立决处理。”
“属下听令!”
姜苏被这句话吓得立马站直了身,握拳再拜,领着手底下的士兵们赶紧离开了。
武安站的不远,能够清楚感受到千昕鹤此刻的温怒,偷偷打了一个眼色给凝烟。
“王爷,请用茶。”
凝烟善察言观色,走上前,一手捧着茶器底部,一手按茶盖,正欲给他上茶。
千昕鹤忽然就用手背盖住了茶碗。
她惊了一下。
手腕上的那只粉色玉镯也滑落下来,碰到茶器瓷,发出一声细微的清脆碰撞声。
千昕鹤面色冰冷,目光沉沉的凝视着那只成色绝佳的粉玉镯,凝烟顿感不好,抚下衣袖遮掩,仓促跪下道,“奴婢失礼了……”
他薄唇紧抿。
没说话。
武安也胆战心惊,不知道千昕鹤为何如此,心想着或许是茶凉了的原因,可凝烟都还没有将茶倒出来,他又怎么得知呢?
“王爷,是不是这茶———”
“本王不喜饮贡茶,此事与她无关。”
千昕鹤忽打断了武安的话,又看向凝烟,沉吟半刻,语气平淡,“去见丽王时告诉他一声,管好兵符,别让军营乱了套。”
凝烟心一紧,不知是否回话。
他已别过脸,丝毫不在乎她的回答,看着满桌珍馐,又对武安说道,“撤下去,只留最前这一份便是,余下人不必就在此处。”
“是。”
武安恭敬的点头,立马让众人将早膳撤下去,和凝烟对上一眼,两人心有余悸,不等千昕鹤发话,都赶紧低头退出了院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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