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道会进行这几日来,各门各派涌现出不少惊人之才,一时间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。
十年才举办一届的玄道会,对于修道之人来说,能有多少次机会?
十年才磨一剑!
岁月的浪潮,永不停歇,一潮接着一潮,淘尽糟粕沉于海底,只有那些潜心向道的天选之子,才能勇立潮头!
“圆智,你我都老了,当初你我在玄道会上相遇,想想都过去七十年了!”
祭剑台上,太玄掌门手捋花白长髯,望着台下围成一圈一圈的人群,笑呵呵的向圆智法师说道。
“阿弥陀佛!七十年都过去了。”圆智法师诵出佛号,深邃的目光,仿佛穿透时空,回到七十年前的那场玄道会赛场。
“七十年了,你我再没有像当时那样痛痛快快的交过手了!”
“是啊!不知道现在这把老骨头,还能撑到何时?”
太玄掌门的脸上收起笑容,那额上的皱纹并没有随之消失。
“师兄,您与圆智法师还在玄道会上交过手?”俞恒琰听到,好奇的扭转过身,看向太玄掌门,“结果怎样?谁胜谁负?”
俞恒琰放下手中茶盏,一连串抛出好几个问题。
“阿弥陀佛!呵呵呵,殿下,当时的掌门,那可是何等的意气风发,不输于‘霜清剑祖’,老衲自是不如掌门!”
圆智法师合起双手,向太玄掌门与俞恒琰的方向稍稍欠身。
“佛祖都说:出家人不打诳语!圆智,你今天不听佛祖的话了,回去闭门思过吧!”
太玄掌门开了圆智法师个玩笑,台上几人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剑祖之姿,千年难遇,在下怎敢与剑祖并论。”太玄掌门谦虚的说道,“再说,当年我手中比你多一把剑,如若赤手相搏,没人能破你护体神通!”
“阿弥陀佛!”
“那师兄在当时的玄道会上夺冠了吗?”俞恒琰带着半分的质疑,或许此话问出,便等着别人的回答来印证心中的答案。
“惭愧惭愧!”太玄掌门微微摇头。
“呵呵呵,殿下,那届玄道会的冠军,是连沁掌门!”
圆智法师笑着,替太玄真人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“啊!怎会是她?”俞恒琰稍一扭头,看向坐在太玄掌门不远处连沁那绝美的身姿,葱白似的玉指轻轻搭在椅子的扶手上,一袭黑衫映衬着侧脸的肌肤白如初雪,微微蹙着的眉毛,更添了几分娇柔。
“连掌门修为很高吗?”俞恒琰一只手捂着嘴巴,悄悄向圆智法师问道。
“阿弥陀佛!”圆智法师眼睛扫了眼脚下,打了个哑谜,“因人而论,与掌门相比,总是高出那么一分!”
太玄掌门老脸一红,瞬间又恢复了正常,不过这一幕,恰巧被俞恒琰敏锐的捕捉到了,
俞恒琰嘴角露出一丝顿悟的笑容。
正在这时,“铛~铛~铛”,三声钟声从三清殿后传来。
江逸舟与吴勇、于游二人站在“玄”字号赛场外。
突然,江逸舟觉得身背的小匣子,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起来,飘离了身体。
他赶忙用手捂住,借着直觉感悟,他扭头望向远处祭剑坪上的巨大石剑雕像,恍恍惚惚看到那粗大的铁链摇晃了一下。
江逸舟挤了挤眼睛,再望去,铁链又静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