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叙澄头疼地抓了把头发:“那我跟你去,跟别人说这是我弄的,我赔钱给他,跟你没关系总成了吧?”
沈岩擦擦眼泪把地址给他。
他接过地址看了一眼却笑了:“你可以走了,这是我姥家,待会儿我把东西拿回去说清楚就成。”
“你骗我怎么办?”她狐疑道。
傅叙澄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道:“我闲得蛋疼我骗你这个!”
被他这么一激,沈岩脾气也上来了,她吸了吸鼻子云淡风轻地说:“你闲得哪儿疼都有可能。”
傅叙澄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真的没骗她。
老人家听了事情的原委非但没有责怪反而还一个劲儿地安慰她,说那东西洗洗晒干一样能用。就在沈岩要走的时候,老太太留意到她的裤子在滴水,门口那块小地毯都给弄湿了一小块儿。
她瞥了一眼外孙:“人姑娘这裤子也是被你小子滑板车撞沟里弄的吧?”
傅叙澄看了她一眼,有点心虚:“那叫滑板,不叫滑板车。滑板车是小学生使的,我那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少给我贫,把姑娘给我领进来。”
沈岩用眼神询问他接下来怎么办,他下巴一抬示意她进去再说。
老太太拍拍他肩膀:“去找条你的裤子给人家穿,让她把湿裤子换下来烘干了再走。”
“啊?”他有点不乐意,他的裤子怎么能随随便便给女生穿?!
“啊什么啊,快不快去,小心我待会儿告诉你爸你又在我这小区里捣鼓你那滑板车,还撞了人!”
“行行行,您厉害。”他从沙发上起身朝房间走去。
“那个,”沈岩也站起来,“谢谢您啊,我待会儿还有事情,怕给耽误了,我先走了。”
老太太拉住她,“这哪儿行,大冬天的湿了半条裤子还出去吹冷风,将来要落下病根儿的,马虎不得。你好好坐着,让他找去。”
二十分钟后,沈岩穿着傅叙澄的破洞牛仔裤,踩着棉拖鞋从他房间里出来。裤腰太大她不得不用手提着,还有那破洞,左一个又一个,她双腿又细,透过那些稀稀疏疏的洞隐约可见她藕段似的双腿,另外裤脚处还挽了一大截。
怎么能有这么短的腿?傅叙澄嗤笑着敲了她一眼。沈岩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,尴尬地别过身去,但这显然是徒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