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搬回我自己家。”
“为什么要搬?这里住得不舒服么?”
珍藏沉默,心里突然涌上莫名的情绪,更多的则是恨。
“如果是因为我在这里的原因,那我可以马上走。以后不会再不经允许就进来。”
“不必走。”珍藏终于轻声说:“反正我也是打算要搬的……因为我结婚了。”
说完,她突然不敢看他的表情,转而看向墙上那面尺寸并不大的电视。
空气仿佛骤然变得凝固。
“还在生我的气?”裴至忽然轻笑,手向她肩上一揽。
珍藏早有防备,闪身躲开,冷冷道:“怎么会,我有什么资格生裴先生的气?”
察觉到这句话不妥,倒像是赌气吃醋的样子,她接着又咬牙,敛色低声道:“我真的结婚了。”
良久,没有听见他出声。她不由飞快瞥了他一眼。
裴至微抿着嘴角,神色淡然:“不要开玩笑了。乖一点,按时吃饭,少用电脑,我先走,你好好照顾自己……”
说完,起身,欲向外走。
珍藏从外套兜里摸出那个红色小本,从餐桌上滑推至至他面前。
他翻开,只看了一眼,又迅速合上。
嘴角放平,眼底慢慢有寒意浮起:“叶珍藏,不要拿自己的人生跟我赌气。”
“不是赌气。”
“你爱的人是我。”说话时,他脸上已没有任何一丝表情。
“以前爱过,现在,早就不爱了。”
“你说谎!”他的目光突然凌厉地打在她脸上。她此时绝不能退缩,无畏地瞠视。
四目相交,无限况味,二人面上俱是强硬,不避不让,心底却一个是惶恐,一个是慌乱。
中间隔了一臂远距离,他忽然伸手,攥住她的胳膊往前一带,不待她反应,亲上她的嘴唇。
他很清楚她会有什么反应,她会反抗,她会踢打,她会冷笑着咒骂。
所以他将那两片唇含得很紧,不给她说话的机会,他握住她的胳膊,站起身,不管不顾地抱起来往房间里走。
那些年冰场上的记忆,西雅图的重逢,别墅里的乍见,那些期待、寻找,绝望,喜悦,像鲜活的鱼一样在他脑海里每日游来游去招摇过市,她怎么可能就这样跟别人结婚了?
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,他呼吸烫人,太阳穴突突而跳,一心想要她臣服,似乎只要被她挣开,她就真的会离开,只要他能征服,她就会留下。
他敢跟赵欣然结婚,不过是因为笃定她还爱着他,笃定只要他回头,她一定还在原地。
他从未想过她会比他更早,他无法相信她竟会跟别人结婚,留在原地的那个,竟是他自己。
他压着她的四肢,她像木偶一样被抵在床上,能活动的只有口唇。
于是她开始咬他,呜咽着,拚了命铁了心,不留余地。
他满嘴是血,如果有人看到现在这幅画面,一定觉得很惊悚。
也许疼,他没觉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