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认长得不比她差,却终究少了这份灵动。
珍藏想了想,再次开口,心平气和地说:“所以,赵小姐什么都不缺,条件这么好,真没必要硬要吊在一棵树上。坦白讲,我并不认为欠你什么,也无需补偿。你和他当时是怎样订的婚,你应该清楚,无需我多说。他由始至终就没有喜欢过你,这一点,你应该心知肚明。”
赵欣然原本平静的脸色,终于有了一丝裂缝,那场订婚本是她骗来的,她装得再镇定,只需这一句就可以将她打回原形。
珍藏看出了她的难堪,只是点到即止:“既然你不需要我的补偿,那便当我没说过。我不知道你和我母亲见面的目的是什么,不过我可以告诉你,无论如何,我不会放弃裴至。希望你不要再做无谓的事。”
赵欣然垂下眼睛,将胸。前的粟色长发理了理,不冷不淡地说:“叶小姐,你误会了,我没有做任何无谓的事。今天确实只是巧遇。”
她仍不肯认,不过没关系,珍藏已将该说的话说到。
她既镇定,珍藏也平静下来,不紧不慢地说:“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他,不过最好不要有下次,我知道你父亲的医药费一直是他在负担,如果他知道你的所作所为……”
剩下的话珍藏没说完,赵欣然应该懂。这件事她是听小高说的,赵父病后,赵家的生意江河日下,赵欣然完全不懂经营,最近几年都是裴至在照顾他们。
果然赵欣然变了脸色,抬眼看了珍藏一会儿,忽然冷笑了一声,傲然说:“叶小姐,你到底了解阿至多少?你以为,他会为了你,停掉我父亲的治疗费?幼稚!”
这句话本身就是拿来吓唬她的,珍藏从未想过真的这么做,不过,她这样傲慢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珍藏,珍藏回她以一声更为夸张的冷笑,“你可以试试看!”
然后,珍藏转身,狠狠踢了一脚不远处的保温桶,在巨大的撞击声里大踏步走出她的视线。
第二天,珍藏在办公室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陆慎言。
这家伙,头发又换了一种颜色,耳钉也换了样,穿了一套骚包的单粒扣暗蓝色休闲西装,外面加件白色夹克,一进锐意,沿路就不断有女同事热情地和他打招呼。
如果是平时,他一定“丽丽,想我了吗?沙沙,你今天口红颜色特别靓……”说个不停,并随手放出飞吻,今天却是反常,和打招呼的人只随便点头,神情少见的正经。
别看他人不着调,为人处事还是有一套,先是去老叶和周总监办公室拜了山头,然后才双手插着兜,朝珍藏走来。
“咦,今天换风格了?这是拜在哪个门派门下了?这套贱法耍得不错,难不成刚从蓝翔技校回来?”珍藏放下手中正在看的广告图册,从办公桌后抬起头调侃。
她坐在最后一排,身后有扇门,与阳台相连,陆慎言拉开门,朝她偏偏头,示意她跟上,然后一言不发率先走了出去。
不得不说,那一本正经的小样还挺有看头的。
珍藏跟了出去,陆慎言回身,往后靠在栏杆上,直入主题,问:“你跟裴至好了?”
珍藏一愣,明白这是秦玉珠搬的说客来了。
顿时就逆反了:“好了怎么了?你少管我的事。”
他被她若无其事的回答激怒了,“你疯了?他都有未婚妻了。”
又是这句话。珍藏不耐烦地说:“他跟未婚妻已经分手了!”
“因为你?”
“对!”珍藏不知从何解释,索性承认事实。
看见她回答的这么理所当然,陆慎言露出无法置信的神色,“叶珍藏你到底在想什么?脑子进水了?他跟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,比那个什么斯文禽。兽还不靠谱,你以为你是卡米拉?麻烦你把自己的斤两称一称。”
“我有多少斤两自己当然知道,用不着你提醒。你不要什么都不知道,就妄加猜测。”他的直接令珍藏羞恼,原本的解释冲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“我知道,他很早前就认识你嘛,可就算他十年前喜欢你,那也是喜欢十年前的你,他对你了解多少?有我对你了解吗?”
陆慎言的话让珍藏有些愣怔,心里泛起了波澜,但这段时间和裴至相处的点点滴滴迅速让她坚定,他们之间的感情又岂是外人能够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