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璧却不恼,走到修竹身边说:“我说怎么有一见如故之感,你不记得我,我却记得你,不如到楼下把酒长谈,这楼上留给姑娘们聊天。”
含英一脸开心的看着容璧,刚刚她一直拉着公主,想要说话却不好说,毕竟这里有两个男子,而她只是一个奴婢,怎么好打断他们说话,更何况,都是些女子的私房话。
这么久没有见涟漪,她自然有很多私房话想要和涟漪说,要告诉公主,豫章王比不上容公子。
修竹回头看了涟漪和含英一眼,便和容璧出去了。
他们离开之后,含英立刻把门关上,又把窗户关上,确定没人能够听见她们说话后,凑到涟漪耳边说:“公主,你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过的多么提心吊胆吗?要不是容公子在,我怕我都撑不到现在。”
“是是是,我错了,既然还能撑,那就再帮我做几天公主吧,好不好?”涟漪也眨巴眨巴眼睛,语气娇憨,不知有多么迷惑人,一般人都不忍心拒绝,含英立刻怂了,不断点头说:“容公子都答应了,我还能怎么样。”
涟漪脸上的娇憨立刻换成了促狭,笑道:“我不在几天,你的心就被容璧收去了啊,还要他同意你才答应,不如去做他的丫鬟好了。”
含英脸上通红,摇头道:“公主,你别说笑了,含英只是个奴婢,虽说含英没读过书,但是在公主身边这么多年,还是能够掂量出自己几斤几两的。”
涟漪没说话,算是默认了,含英继续说:“公主,你也知道,皇上希望你嫁给容公子,贵公子京城那么多,而皇上必定是挑了又挑,选了又选,才选中容公子,公主与容公子从小便认识,也知道容公子的脾性吧,没有一点不好的地方。”
涟漪点点头,含英见涟漪听进去了,便继续说:“公主,你知道容公子为了守住你不在的秘密,费了多少心思吗?他不顾身体有伤,便出发来泌水城,还要不断与皇上派来的人周旋,即使知道你是去找豫章王,也没有一点怨气。”
涟漪只能不断点头回应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含英开始滔滔不绝的夸赞容璧:“容公子不仅长得好,脾气还好,各方面都配得上公主,若公主不嫁给容公子,那嫁给谁呢?难不成刚刚那个穿乘云绣纹深衣的男子?”
涟漪眼角一跳,刚想摇头,含英的眼珠子便转了转,摇头说:“那位公子长得确实是非常好,但是脾气却不好,冷冰冰的,好像容公子欠他几百两银子一样,肯定不好相处,更何况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号,一看便知不是什么世家子弟,配不上公主的。”
涟漪目瞪口呆,没想到含英已经想的这么深了,而且句句属实,她不能辩驳半分。
含英再接再厉:“公主,如今你已经十六了,再过一阵子就是老姑娘了,而容公子已经十八,这个年纪,京城多少少爷都已经有孩子了,他不娶妻,不就是为了等公主你吗?”
涟漪惊得直摇头,脸颊通红,否认道:“他不喜欢我。”
含英却恨铁不成钢的说:“容公子和公主你说了他不喜欢你?”
涟漪仔细回想,容璧确实没有直说他不喜欢她,可是她的直觉告诉她,容璧对她并不是男女之情。
涟漪说:“没有,可是,我说他不喜欢我,他也没有否认。”
“他怎么好否认,否认了不就是说喜欢公主你吗?”含英拉着涟漪的手,细细分析,“公主,那时候你痴恋豫章王,容公子怎么好告诉你他喜欢你,何况,一直是公主你自以为容公子不喜欢你吧。”
涟漪点头,她确实是自以为,自以为赤喾喜欢她,自以为容璧不喜欢她,想到这里,涟漪的脸又瞬间通红,难不成容璧真喜欢自己,只是自己一直在否认,所以没发现罢了。
涟漪咬着唇,脸上红的似要滴出血来,她拉过含英的身体,在含英耳边悄悄说:“今日之事你万万不能告诉别人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含英点头,笑道,“公主,容公子是个善于隐藏自己内心想法的人,因为知道你喜欢豫章王,所以才掩饰住对你的喜欢的。”
涟漪红着脸瞪了含英一眼,说:“你怎么知道这么多,谁告诉你的啊?”
含英眨了眨眼睛,笑着说:“你去找豫章王,容公子心中不舒服,便喝醉了,然后我就听到了一些他心里的话。”
涟漪万万没有想到容璧会因为她而喝醉,还透露出了难以言说的心思。
想到容璧对自己所做的一切,涟漪便觉得有些心慌,她如何不知道嫁给容璧是最好的选择,毕竟,她总要嫁人,若她不嫁人,皇上和太子该多么难过。
或许,容璧确实是最好的归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