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时有些恼羞成怒。
“小瑾,你跟我回宋国,我保证一定会对你好的!”宋令远喃喃道。
玉瑾心里猛地咯噔一下,见此情形,若是他再不有所行动,后果显然不堪设想。
手指微动,三枚银针出现在指尖,他每日待在许府,身上一时之间,只剩下些迷药可用,玉瑾冷眼盯着他,面无表情,冷声道:“你冷静一下就好了!”
正当他准备行动时,另一只手反被宋令远抓住,他冷眼看着他手中三根银针,身体微微靠近,嘴角一勾,蔑视一笑:“你莫不是以为,我能活到现在,都是因为运气吗?!”
动作被遏制,玉瑾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,他这才知道,他之前的种种表现,竟都是扮猪吃老虎!
就在他一筹莫展时,听到外面传来动静,他心思一动,高声喊道:“王顾言!“
碰!
他话音刚落,房门便被猛地推开,眼前顿时一花,宋令远的身影骤然消失,王顾言双手各抱着两个巨大的花盆,皱眉站在他的面前,有些紧张道:”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?!“
“你死哪去了!怎么现在才回来!”玉瑾红着眼又红着脸,咬牙看着王顾言质问道。
“我,我,管家说府里新来了几个花盆,我看你不够用,就去搬来给你。”王顾言结结巴巴的解释,甚至有些不知所措,边说着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。
刚刚那种情况,任谁见了,都能看出是什么情况。
一直站在门外的人将两人的互动暗自看在眼里,眼底闪过一丝了然,背着手走到软着身体靠着墙角昏厥的宋令远身边,定睛打量。
“小瑾,他这神色不对,是怎么回事?”
“他不要命的乱动我架子上的瓶子,运气好的没动毒药,摸了春药,现在药性发作,兽性大发。”玉瑾斜眼瞥了眼倒在旁边的宋令远,冷声解释道。
“顾言,把使臣大人送出许府。”许风淡漠道:“解决完这事,便来用膳吧,今日有客人上门。”
话毕,他便转身走人,他虽顾忌着他的使臣身份,但那也是在他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上,能忍让便忍让着些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可忍无可忍,无须再忍,他许府的人,也不是能随意欺辱的!
王顾言作为他的副将,怎么可能听不懂他的意思,眼睛一亮,高声应道:“是!将军。”
玉瑾闻言,眉头挑了挑,他还有件事没说,就是这合欢散,并无解药,唯有找人交合方能解,若是长时间药性不解,可能……不举。
但想起他刚刚那不敬的举动,他自觉闭嘴,反正这种轻薄之人,要是不举了,没准还是一件好事。
王顾言放下手中的花盆,二话不说便粗鲁的扛起昏厥的宋令远出门,不再像之前扔进使臣馆,反而是直接扔在漆黑的后巷之中。
反正将军说的也是将他送出许府,也没说一定要送进使臣馆,就让他在这里待上一晚上算了!
……
在许府用完晚膳之后,玉灵儿见时辰渐晚,恋恋不舍的离开许府,路过巷口时,听到一些动静,他本就胆子大,看着漆黑的巷口也不害怕,便慢慢朝里走去。
“呜!”
突然玉灵儿手腕被人抓住,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,后背猛地撞上墙面,正打算挣扎的时候,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“小瑾……小瑾……”
他动作一顿,任由那人灼热的气息打在身上,听着他口中低沉浑厚的声音,显然因为什么事,不清醒,此时的情况,和那晚很像。
只不过现在他很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