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景深颔首,推门而入,看到门后的棒球棍时,微不可查的勾了下嘴角,锐利的双眸中隐隐透着寒光。
片刻后,男人杀猪般的惨叫从里面传出。
老张站在外面,目不斜视,仿佛对这种场景早已习以为常。
——
看着手上沾染的红色,江景深蹙了下眉,“张叔,后续的事麻烦你了,”
“客气了,”老张道,“那边都已经交代好了,”
江景深默了默点了下头,“您留步,”
他出了黄巢,蹲在车旁,拿出烟,一根接着一根抽。
微风吹散他身上沾染的血腥味。
地上的手机亮起,他拿起来,眼底一抹柔光。
“喂,”
“你回来了吗?”唐诗声音轻柔。
他看了眼表,嗓音低沉,“快了,”
“我今天熬了牛骨汤,那。。。等你回来喝,”
“好,”
江景深独自一人蹲在那里良久,只有江正国从监狱出来的那天,他这颗时刻提着的心才算真正的放下。
隐忍了这么多年,终于在今天结束。
他缓缓抬起头,漆黑如墨的眼睛沉着冷清,好像挂在黑色中的月亮。
江景深站起身来,脚尖点地,伸了个懒腰,嘴角微微上扬,挑起一个淡淡的笑。
唐诗抱着小桃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声音调到最小,上面正在播放的热播剧她却无心观看,她揪着小桃花的耳朵自言自语道,“怎么还不回来,汤都要凉了,”
今晚的夜似乎格外安静,窗外灯光昏暗,星星点点,照亮了整个林市。
她去厨房看了眼还温在砂锅里的汤,支起耳朵,细微的扑捉到了阵声响。她满心欢喜的打开门,悠长的楼道里空无一人。唐诗转了转手中的勺子,心底怅然若失。蹲在她身边的小桃花摇着尾巴,一下又一下。
“咱回吧,”她长叹一口气,缓缓关了门。
打开窗户,风轻轻吹进来,驼铃声在静谧的夜晚中清脆悦耳。
江景深洗完澡,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围在结实的腰腹,随手把穿过的衣服扔在垃圾桶里,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家居服套上便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