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就是来凑热闹的,“必须的,”说着给他杯子里倒满酒。
廖岩心里叫苦,一口闷下,结婚这事,苦中作乐,乐得自在。
唐诗悄声的和余渝说:“今晚的洞房花烛夜,你们还是盖着棉被单纯睡觉吧!”
余渝乐呵呵地笑,“他喝的是水。”
唐诗顿时惊讶,佩服,“厉害,”
竟然还有这种操作。
江景深收起投在她身上的目光,眼中带笑,“恭喜。”
廖岩和他碰杯,白开水一饮而尽,“改天好好聚聚,今天实在是太忙。”
“水喝的太饱也不好,”江景深嘴角翘起。
唐诗吃的有些撑,抬眸看了对面一眼,新郎在和他喝酒,又是侧脸,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。
她连忙收回思绪,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,唐诗两颊发烫,深吸一口气,重重呼出。
唐诗的脚背疼的厉害,刚才和余渝打过招呼,她拿着捧花和童宛说了声“我先走了,”便悄悄地溜了人。
江景深喝完酒,一眨眼的功夫,对面的座位空了?
十分钟内他已经看了三次表。
张坤然看他心不在焉的,“怎么了?”
江景深拿起椅背上的外套,转头说:“家里有事,我先走了。”
张坤然愣住,你家有什么事?
十月的天气昼夜温差大,晚上六点多,华灯初上,秋风吹来,些许微凉。
江景深随意把外套搭在左手臂上,抿着薄唇匆匆出了酒店大门,环顾了下四周,目光一怔,看到不远处坐在花坛上光着脚的唐诗,水粉色的半袖连衣裙被风轻轻吹起裙角,系带高跟鞋倒在地上,头发从肩膀从滑落,她抬手别在耳后,蹙紧眉心。
唐诗坐在花坛的风口处有些冷,她轻揉着脚背,踩的有些严重,现在肿的像猪蹄一样。她正考虑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子时,面前的梧桐树下一辆车缓缓停住,车门被打开,看清楚朝她走来的人,唐诗微微一愣,他怎么来了?
白衬衣领口处的扣子解开了两颗,隐隐约约露出好看的锁骨,像漫画中禁欲的男主角。
江景深站在她面前,语气有些轻快,“唐老师,好巧。”
他站在这里,感觉空气都稀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