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王府,莫知于已经在林海院候着了。把过脉后莫知于只道:“没有什么大碍,只是体内有余毒,再加上透支体力、急火攻心导致吐血。待我开几幅补药,好好调养便可。”
还没安顿下来便听到红衣冲进来说是送赏的。 霓裳冷笑着想,这个皇帝也真是好笑,愣是让大臣欺负到自己儿子的头上了,也不重罚大臣,却只是弄些小恩小惠来行赏。便道:“你去回禀来人,就说王爷王妃叩谢皇恩。只是王妃昏迷,王爷过于伤
心触发旧疾也昏迷了。无法前来领赏。”
墨衣领命去回了。
红衣看着自家王妃哪里有半点虚弱昏迷的表现啊,明明活蹦乱跳还气鼓鼓的。那模样摆明了就是一副,你赏赐什么我都不在乎的样子,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看看脑袋还在不在上面。
凌二听到王妃的回答也缩了缩脖子。这个王妃,可真是大胆啊。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怪罪下来。 皇宫里,东离皇听着回去复命的太监回话不禁一笑。合着这个霓裳还真是你大胆,开始连皇帝的面子也敢拂。不过转念一想,这样也好。这些年自己一直装作漠不关心凌幽南,这下娶个天不怕地不怕
的主倒也是能照顾她。
想是这么想,样子还是要装的。
只见东离皇听到太监的回话,面布怒色,生气的将手里的杯子摔了出去。但也仅仅只是摔个杯子罢了,并无再多的表示。
凌海府内。
凌海走入内室,卷起墙壁上齐地的先皇画像,轻轻向左转动墙壁上旋钮,而后又向右转了两圈。墙壁便兀自打开,凌海走入密室。
密室内六个黑衣人依次跪在地上。旁边凌炎庶站立着,不似旁日般的温文尔雅,此时的他脸色阴沉,眼神里带着狠色与贪婪。
“看到脖颈处的凤凰花图腾了吗?”凌海问。
“王爷,奴才们该死,并未探查到七王妃脖颈处到底有无图腾。七王爷似乎知道尔等的用意,拼死护住七王妃,尔等未得手。”其中一名黑衣人答。
凌炎庶唇角一勾,邪魅的一笑道:“既然没有完成任务,又何必回来呢?真是麻烦。”
话音未落,六人便应声倒下。速度之快让人惊讶,黑衣人有的瞪圆了眼睛,直到最后一刻,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去的。
凌炎庶不耐烦的丢了手中的短剑,道:“真是不懂规矩,害的本王又要换短剑了。”
“炎儿为何动手,为父自有办法惩罚他们。”凌海笑道。
凌炎庶眉头一皱,怒道:“谁承认你是我的父亲的,我劝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。”
凌海继续笑道:“你以为你不承认就可以否认我们的关系吗?再说了,这里又无旁人,你怕什么?等到为父即位,为父立马立你为太子。”凌炎庶不置可否,拂袖转身离去。 凌海回到房中想着今日行刺之事。听回来的人都说凌幽南有意的护着白霓裳脖子,看来他已然知晓白霓裳的身份了。如果白霓裳真的是圣女,那么圣女一出天下大乱的预言便会实现了。那么他就可以
乘乱杀了兄长继承皇位。这些年,他等的足够长了。他仿佛已经可以看到自己登上大位的日子了。
夜幕降临,林海院内一片寂静。
霓裳吩咐下人们都退下了,只有自己守在床边。凌幽南在床上躺着并未醒来,只是睡梦中的他似乎也不是很安稳,蹙着眉头,还在呢喃着什么。
霓裳凑近了才听到凌幽南呢喃的是:“母妃,不要走,不要离开南儿。”
霓裳心疼的为他擦了擦额上因紧张而渗出的汗水,当霓裳执着手帕的手擦到凌幽南脖子的时候,突然感觉到手臂一紧,继而抓着她纤细手臂的那个大手越来越用力,疼的霓裳龇牙咧嘴。 霓裳很是生气,用力的板着紧握着她的手,一边用力一边道:“好心没好报,早知道不帮你擦汗了,你这个人怎么这样,都晕过去了力气还这样大?快放开我,不然……不然当心我打你屁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