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知远嘴快,“哥,你是不是躺傻了,当然是……”
剩下半截话没说完,被薄渊捂住嘴拽到后面去了。
“少说两句,你没发现他不对劲?”
“唔唔……”夏知远疯狂眨眼睛,示意薄渊松开捂住他嘴的手。
薄渊松开他之前,还警告了一句,“别乱说话。”
夏知远又眨了眨眼睛,表示自己听懂了。
薄渊这才放开他,他盯着傅晏寒,“你受了伤,昏迷三天了,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傅晏寒蹙眉,“我为什么受伤,你们口中的嫂子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你不记得了?”薄渊迟疑地问道。
如果忘了,倒也好。叶绵绵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,若他记得,必定会因为此事痛苦经年。
傅晏寒挣扎着要起来,一动,腹部和后脑勺都在隐隐作痛。
他颓然倒回枕头,一时痛得眼前发黑,低低闷哼了几声。
薄渊连忙按住他的肩膀,“你别乱动,我去叫医生过来。”
说完,他朝夏知远使眼色,让他去叫医生。
夏知远委屈地瘪了下嘴,还是乖乖出门去叫医生。
没一会儿,夏知远带着主治医生回来,齐医生给傅晏寒做了初步检查。
“病人刚恢复意识,记忆正在重新整合,先观察两天,目前是不是失忆还不好说。”齐医生保守地说。
薄渊点了点头,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傅晏寒,他说:“谢谢医生。”
送走齐医生,薄渊在病床边站定,垂眸打量傅晏寒。
他头上缠着一圈纱布,脸色苍白,形容憔悴,让人不忍心告诉他真相。
“晏寒,你还记得多少?”
傅晏寒想起刚才那种让他心悸的头痛,他说:“我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,也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。”
薄渊沉默了几秒,与夏知远对视了一眼,他直言不讳地问道:“那你还记得叶绵绵吗?”
傅晏寒皱着眉头想了半天,心脏隐隐作痛,“叶绵绵……是谁?”
“她是你老婆啊哥,你不会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吧?”夏知远沉不住气,痛心疾首地说。
他不管薄渊是怎么打算的,也不管傅晏寒是不是失忆了,他不想瞒着他。
薄渊抚额,有时候他真想堵住夏知远藏不住事的嘴。
“我老婆?”傅晏寒似乎慢慢想起什么来,念着叶绵绵的名字。
“叶、绵、绵……这个名字好熟悉。”熟悉得令他心痛。
绵绵两个字在他唇齿间几度徘徊,他慢慢想起来。
“当然熟悉,你就是被她……”夏知远话未说完,被薄渊一把拽住,“你闭嘴!”
却听傅晏寒说:“我妈给傅臻找的冲喜新娘好像是叫这个名字,对,他们结婚那天,还是我开车去迎亲,将她接回傅家庄园。”
薄渊和夏知远面面相觑,好半天,只听夏知远倒吸了口凉气。
“救命,薄渊,我哥是不是被秦卿那一石头砸傻了?”
他记得叶绵绵,却不记得他要娶叶绵绵,这是什么狗血的虐恋走向?
更让人心梗的是,叶绵绵至今下落不明。
婚礼那天风浪很大,搜救船在海上捞了一天,附近海域全部打捞了一遍。
但因为海上急流,人不知道被卷到哪里去了,再加上之后两天连续暴雨,搜救困难,基本等于生还无望。
那天夏知远守在贵宾室门外,将室内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。
叶家的悲剧好像始于傅夫人,叶绵绵激愤难平,用水果刀去捅傅夫人,他哥替她挡下这一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