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擎以为自己真的不会把萧瑾瑜怎么样,这个以为只是设定在她听话的情况下,不过她有时候实在太不听话了,让他很是心累。
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不能让她的身份被发现,对于萧瑾瑜来说自己跟萧擎的关系她还是想的简单了一些,总以为有个人无限宠着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,安心做自己的事情,却不知道隐患时时刻刻都在的。
萧擎让萧瑾瑜告诉自己,知晓她身份的人都有哪些,她自然也就一五一十的说的,不过有些太过信任的人,她还是没有说。
比如刘公公,他明面上是萧擎的人,可他实际是师傅留给自己的,她自然没说。
就像她派凌远去边关的事情一样,她不会说的,她虽然不贪恋皇权,却也需要傍身的筹码。
萧擎也没怀疑,把所有的人都理了一遍,说:“皇上,怕是要送一些人走了。”
他没萧瑾瑜的心这样大,时时刻刻都得担心着她,所以他不会允许她的身边有任何潜在的危险。
“皇叔是说映柳?”萧瑾瑜那日酒醒后萧擎才与她说了头一天晚上她干的荒唐事儿,她简直是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。
不过最终这坏事儿的还是在映柳身上,她确实不能继续留她在自己身边了。
“皇叔打算怎么做?”她问。
“她本就不会说话,倒不存在让她闭嘴的说法,可这女子心思太沉,不好把控,不然找个由头送到寺庙去,好好潜心礼佛。”
“怕她是不愿了,皇叔可知道她十分中意皇叔呢。”一说起这个她倒是想起映柳那夜是想送荷包给萧擎吧,只是他为什么没要就不得而知了。
“胡说,就那么个破玩意儿怎么就是定情之物了?”萧擎有些精神洁癖,对于不喜欢的只要得知别人觊觎着自己就十分难受,自然不会同意萧瑾瑜的说法。
“皇叔真不知道送荷包乃定情之物?”萧瑾瑜想萧擎比自己大了好多,不该不知道吧?
“……”荷包是定情之物?萧擎还真不知道。
十五岁之前都是活在仇恨中,之后活在复仇中,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,他当然不知道,况且他的母亲从未跟他讲过这些,对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韬光养晦等到羽翼丰满那一日杀光萧家的人。
见萧擎不说话,萧瑾瑜就知道他肯定是不知道,然后又想到以往他的传闻,想也没想就扑到了他怀里,然后开始各种取笑:“皇叔,皇叔,难道你真如外界传的一般,喜欢男人?所以不知道小女儿的这些手段。”
她可是熟知这些小妖精的手段呢,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当然已经是过时的做法了,现在的妖精也开始进化了,开始各种修炼,脸皮也厚了些,在她的宫里竟然还敢勾引她的男人,胆子太大了。
萧擎一听,想到自己以前以为她是男子的时候做过的事情,耳根有些发红,不过瞧她满眼的笑意,那种无力感又来了。
想起前日他在书房教她政事的时候,也是这般,不好好学习偏想看话本子,自己忍不住训斥了她一番。
“皇上什么身份不清楚,应当更加努力才是,才会让人挑不出错处。”
他都为她操碎了心,她还满不在乎的说:“朕就是知道自己是女子,才不想看啊,这皇位早晚是要交到皇叔手上的,朕看了也无用,皇叔决定就好。”
“皇上说什么胡话,臣说过会一辈子好好让皇上坐在九五之尊的位置上,就绝对不会食言。”萧擎看她不上进,又忍不住眉心痛,她现在身份这样特殊,若不做皇上,可要如何脱身?
在他还没有能够让她安然无恙的办法的时候,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在高位,让人不敢随意揣测她。
“一辈子?皇叔没开玩笑?若是有一天朕怀孕了呢?皇上怀孕要怎么办?”她问得一本正经。
却让萧擎有些不好意思了,要知道知晓她是姑娘之后,他总觉得这话她说出来总是有些不妥。
“皇上当然不会怀孕,等皇上三年守孝期到了,臣自会给皇上安排皇后,届时怀有龙嗣的只会是皇后。”
说起守孝期,萧瑾瑜倒是想起来了,他不就是用这个由头拒绝了任何人给她送女人来嘛。
她听他这么顽固,索性起身坐到他腿上,搂着他的脖子,娇滴滴的问:“那到时候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从哪里来?是朕亲自播种还是皇叔代劳?”她知道萧擎念她年纪小不会对她有过分的举动,所以根本不怕他,有事没事无人的时候总要撩拨他一番,看着他辛苦忍耐的样子,她就觉得十分满足。
“又胡说,这种事臣当然不能。”萧擎真是被她折磨够了,可又无可奈何,每次她在自己身上,就像一剂毒。药,让他无处躲藏。
“那朕也没那本事,可要怎么办?”见萧擎刻意保持一些距离,她愈发得寸进尺了,更靠近了他一些,小声的在他耳边说:“还有更麻烦的就是皇叔想一辈子憋着,真的不想……”
她最近说的话实在是越来越露骨了,萧擎不敢再受这样的刺激,忙出声打断他:“皇上该好好学习政事,而不是一心都在这男欢女爱的事情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