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派,分别为昆仑派,平云门,九重宫,长相谷,鸣玉山庄,御剑阁。
今日那两人说是楚门的弟子,那么和尚又是什么人,又怎么引来这些人?
容谨拍了拍脑袋,呵呵一笑,他每日读书,闲了无事便去听书,饿了便去写书。满室书书相伴,他又何必计较呢。
不过,江湖是什么样的地方?仗剑天涯无拘无束,这是寻常人对于它的概念。容谨写过这种武侠小说,其中也正是基于这种思想。但是书终究是写给人看的,而人最想看的便是侠最好的一面,所以容谨也随着大流写了那样的侠者。只是到后来觉得可笑,稿子刚定,就被他撕碎。
江湖,三江五湖,山川大地,便是江湖之所。幼时他跟着父亲于江湖中人打过交道,那些人一样会生会死,有血有肉,会为了一碗饭低头屈膝,会为了利益不择手段,会为了权利机关算尽。
他就问:“父亲,他们是江湖人吗?”
父亲指着大好的河山告诉他,这就是江湖,而你我都在江湖之中,在江湖之中,谁又不是江湖中人呢?
父亲那句话,他不知是说给他听,还是给父亲自己听的,只是后来没多久父亲就因病去世了。
他少时也曾想过纵剑天涯,行侠仗义无拘无束,但是后来,越是长大,就越寻不到江湖的影子。
到了他这番年龄心中就再也激不起当初的那种豪情万丈了。
楚门,他低下头点了点纸上的字,微微一叹,放下笔。转身走入院子里继续除草大业。
一天的时间悄然晃过去,看着干净利索的院落,容谨露齿一笑,将杂草堆放在一旁,今夜的柴火有了着落。
简简单单弄了一晚野菜汤,掂量着空空的米缸,他苦笑一声。
将野菜汤吃完,洗完锅,从缸里打出一锅水,然后认命的烧起水来。劳碌了一天,总得洗一洗。容谨打好水,搬到屋内,看着热气腾腾的水,心满意足。
脱光衣服,坐入水中,任由热水漫过头顶。他闭着眼睛,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宁静,脑袋越加清醒。
等到胸中气体渐少,他从水中抬起头。然后认认真真清洗了身体。
屋内的水哗啦啦的响。
屋外两个黑影跳进来,蹑手蹑脚的四处探查一番后,两人挥动手势,向着屋子的方向走去。
其中一个胖一些的黑衣人不小心猜到一根树枝,发出咔嚓的声音。两人惊住,屋内的声音同时停止。
那些人还真是不死心,容谨抬起手对着外面喝道:“哪里的夜猫,等我洗完澡再去抓你!”
屋外的两人输了一口气。继续搜索一番,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,无可奈何看着屋内正在洗澡的人。
胖黑衣人小声道:“师兄,莫不是你猜错了,那魔头根本不在这?”
这两人正是白日的阳君玉和宗意二人。
阳君玉摇摇头,那个书生看起来颇为古怪,回去之后他问了村长,但村长却不知道他的来历,只说是三年前搬来这里,一直一个人整日写书过活。村里的人一开始对于这个读书人破有好感,但是日子久了,就发现这书生性格淡漠不喜与人说话,整日将自己关在破落的院子里,深居简出,一身阴冷的邪气。有人传言书生因为写了太多鬼神之书招了阴魂才导致他如今的模样。
村里的人因着这个传言每每见了都躲得远远的,生怕沾染了脏东西。而书生似乎也察觉村人对他的排斥,比以前更加神秘古怪。
阳君玉见村长那问不出什么,更加怀疑这书生的来历。只是那书生他今日见了,并不像是有武功之人,而且一身干净明朗,只是一双眼睛中的忧郁之色却是无法掩饰。
所以今夜他们才准备夜探小院。只是从刚刚进来,脚下的土地松软,仿佛刚松过土。
阳君玉正犹豫之时,屋内的容谨耳朵一动,感觉到两股吐息之声。还不走,他转过身,眯了眯眼睛,既然不走,那不如玩一玩。
小说写多了,第一次和江湖人玩躲猫猫的游戏着实有趣。
正当容谨准备起身之时,忽的一个黑影击到他的脑门之上。冷不丁被打了一下,他捂着脑袋反射般叫了一声。
“哎呦”
屋外的阳君玉两人闻言身子一顿,正当他们想要离开时,从屋顶上穿来几声响声,接着一个黑影越过墙头消失不见。
阳君玉看着那黑影急道:“追”话未落,人已经冲了出去。
宗意回神,紧随其后,追着黑影而去。
这边阳君玉二人被那黑影引走。容谨连忙起身跳出浴桶,扯了衣服披在身上,急匆匆打开门,门外那里还有人。
他摸了摸头,额头上的疼意还在,只是究竟是谁打了他。
左右摸不着头脑,关上门,正准备转身,一个漆黑的影子瞬间覆盖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