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欺负苏玉宇的那母子俩早被扫地出门,苏父虽然外面人不断,但再没有结婚,对苏玉宇这个独生子也开始千宠万爱。
苏玉宇也是个孝子模样,哄的苏父高高兴兴。
但只有沈辞知道,苏玉宇早在那女人“不小心”摔了苏母牌位后苏父还纵容,父子情就走到了尽头。
人生如戏,演呗。
沈辞没劝过,只当自己是苏玉宇异父异母的亲兄弟。
两人聊了半宿天,第二天都睡到大中午。
沈辞醒过来发现被子全裹他身上。
苏玉宇抱着枕头蜷成个球,看着可怜吧唧的。
沈辞给苏玉宇盖上被子。
不困,但不想起,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想再赖会儿床,才发现早上十点多蒋天晟给他打过电话。
这会儿都十一点半了。
沈辞躺不住了,轻手轻脚的下床,去露台打电话。
蒋天晟接的很快:“拨错了,在忙。”
沈辞知道早上一般会比较忙,尤其今天还是周一,再加上昨晚没给冯飞扬好脸色,他还是略有点抱歉,就没纠缠:“好吧。”
蒋天晟没说话,沉默了几秒挂了电话。
沈辞索性在露台的躺椅上晒了会儿太阳。
还是比较爱惜自己天生的白皮肤,晒了一会儿就回房间去了。
他现在不太主动找蒋天晟了。
以前总找,但蒋天晟不是在忙学业就是在忙工作,整个儿一个陀螺。
有一次沈辞去蒋天晟的大学找他。
第一天没见着人。
等到第二天脾气也不好了,是趁着生日去找的,昨天生日已经过了。
委屈的吵架。
他会打架,也会吵架,但从来没在蒋天晟面前这么厉害过。
蒋天晟跟老师出国跟项目去,红眼航班回来的,脾气也很暴躁:“沈辞,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!我和你不一样,你明不明白?”
后来蒋天晟还说了很多。
沈辞都记得。
蒋天晟说他考上名牌大学,跟最好的老师,是个学生的时候就做项目,都是为家人能看得起他,认为他是个可造之才。
说他不像蒋天崇,外祖家就是豪门,天然有后盾。
沈辞逃学来的京市,正是隆冬,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脚底都冷。
第一次直面蒋天晟的压力。
最后只能低声说了一句:“对不起。”
后来蒋天晟带他去吃饭,吃到一半学校有事,蒋天晟又走了,从始至终沈辞都没有等到一句生日快乐。
他知道,他的生日被最喜欢的人忘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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