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那些修行肉身血气,擅长近身斗战的人会喜欢这种灵宝。
对于祈或者说绝大多数先天神圣而言,这东西太过呆板,少了变化,没多大作用。
祈又看向四大凶兽,道:
“再不说出所来云梦泽之目的,这些东西又是从何处来,恐怕真的就留你们不得了。”
此言一出四大凶兽顿时清醒了许多,也不再低头装死,相互之间面面相觑。
半晌之后,混沌方才解释道:
“我们到云梦泽,不过只是意外罢了,可能你们不相信,但事实确实是这样。”
“自凶兽大劫结束后,我们便听从神逆的安排,在混沌中游荡。”
“后来太过想念洪荒,便趁着大劫之中,劫气煞气弥漫,洪荒混乱之际,没有人会关注我们,便偷偷潜入进来。”
“一路上小心谨慎,四处流浪,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云梦泽,而且此地变化太大,跟当初完全不一样,也是遇到你后,我们才知道来了这里。”
“至于那些东西,是我们在混沌之中所得,因其与洪荒中的先天灵宝类似,但又有些许不同,故我们叫他混沌灵宝。”
“这东西不排斥我们身上的血气浊气,只要有力量摧动,无论是何种,它都接受。”
“至于为何如此,我等也不知,反正当初到手的时候就这样了。”
祈觉得混沌所言有些许道理,但又分不出真假,这种似是而非的解释,让祈颇为头疼。
只是他们虽然愚昧,但终究是已入混元道,恐遭反噬,轻易探查不得。
如何处理他们,眼下反倒成了一个难题。
看着他们现在的模样,祈突然灵光一闪,想到了一位极为适合之人。
毕竟在东方,他几乎就是万能,凡是有了棘手的问题,找他,或者直接交给他,准没错。
这是在东方大陆上,经过无数元会论证的最佳手段。
既想到此处,祈也不多做犹豫,手指在空中虚写,却有金字浮现。洋洋洒洒之间,祈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述名,衣袍挥动,便将其化作一封金信,向玉京山投去。
不周山。
鸿钧眼睁睁看着祈向玉京山投信,不知是否要当作没看到。
之前他本将画面拂去,但左右无事发生,鸿钧也好奇后事如何,便又重新用造化玉碟呈现云梦泽之事。
结果就看到眼下这一幕,信虽然才刚刚发出,但是鸿钧却已知道其中内容。
望着祈将难题抛给自己,却还洋洋得意地向自己邀功,鸿钧此时第一次觉得过往的名声太好,似乎也不是一件好事。
“贫道这些年是否对东方太操心了些,也不知自何时起,好似东方大陆一有风吹草动,他们便都来寻吾。”
“若是换做罗睺,恐怕他们那些所谓的难题也就不难了吧?”
鸿钧在不周山山脚处喃喃自语。
突然他好似察觉到什么,将目光凝聚在造化玉碟之上,言道:“贫道并非好奇心旺盛之人,怎会平白无故心猿躁动,怕不是你在其中发挥了作用吧?”
造化玉碟并无变化,依然在释放着舒缓的紫光。
鸿钧有些狐疑的扫了几眼,见造化玉碟确实没有变化,也只能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怀疑,转身向云梦泽而去。
到了他如今的地步,心猿凡有所动,绝非偶然狂躁,必定事出有因。
而能够引动他好奇心,那必然就是与他有因果纠缠,只是让鸿钧困惑的是,他不知能够与四大凶兽产生什么因果。
在别人眼中可怕的四大凶兽,对鸿钧而言,只不过是稍微强壮些许的蝼蚁罢了。
神逆在的时候如此,不在的时候亦如此,而与蝼蚁产生因果,这如何不让鸿钧感到困惑呢?不过若真的让鸿钧知道那些因果是从何而来,恐怕是将四大凶兽挫骨扬灰的心都有了。
毕竟因为这四只蝼蚁,让他真正的核心灵宝造化玉碟,永远没有了重归完整的机会。
云梦泽。
帝俊已经起身,向不周山赶去,祈相送七日,跨过无数山川,这才返回道场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