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云蔽月、妖风四起,月黑风高的晚上,正是杀人灭口的好时候。
季知遥站在避风的阴影中,静静看着才混进莲花门三日的俞元,正乘着一身月色,偷偷摸摸往外走去。
出了弟子休息的院子,往外可去的地方就多了,近的有练武场,远的有门主书房,再远点还有地牢。
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俞元的背影消失在院门拐角,朝着身后的人低声道:“一切都乱套了。”
莲花门不应去的武林大会这次要去了,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也出现了,往日一潭死水的弟子们逐渐闹了起来,门中看管也不如从前了。
齐子骞笑着回道:“不过也不是很让人意外,对不对?”
季知遥点了点头,转头问道:“是陈一啸的药出问题了么?”
齐子骞摇头,沉声道:“他这段时间频繁抓人试药,也可能是在弄其他东西,所以无暇顾及了。”
“那就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。”季知遥淡淡道。
“嗯,”齐子骞抬手摸着那只冰凉的耳垂,道,“他每次露面,气色都比之前差了不少。”
“如果他是因为活不到下一次武林大会,所以把全部计划都提前了……”季知遥一边说着,抬眼看向齐子骞,脸色如常,仿佛是在闲聊,眼底却泛着微不可察的寒意,“那就得让陈一啸死在武林大会之前。”
“那是自然,”齐子骞抬手圈住他,温热的身体紧紧贴了上来,凑到耳边低声问道,“遥遥打算从他开始么?”
“他”说的是俞元。
季知遥神色一动,垂眼收敛起情绪,平静回道:“他不重要。”
齐子骞笑了笑,继续道:“霍慈着人去外面放出了莲花门的风声,江湖上的小道消息传得遍地都是,门中就愈加鱼龙混杂了。不过这也是陈一啸的意思。”
“剩下的一个多月时间也足够了,消息我已尽数传给了韩修,他自己也会提防着,”他低头亲了亲季知遥的嘴角,眯起眼,“陈一啸倒不是最要紧的,反而霍慈这个人更麻烦一些。”
季知遥:“他在门中的分量比陈一啸还重?”
“嗯,”齐子骞点点头,“他是从普通弟子一步一步爬上来的,但却是最开始的那一批。我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坐上长老的位置了,我只是因为我娘的关系,待了不过几个月,陈一啸便让我也升任长老了。”
“你娘与他相熟么?”
“不,”齐子骞摇了摇头,“他是想要我娘手里的那份残卷。我给他了,不过是假的。”
季知遥:“你给的是假的,还是本来就是假的?”
齐子骞闻言一笑,悠悠回道:“给的是假的,不过我娘手里那份其实也不知真假,并且……”
他话说了一半,忽然停下,狭长的眼睛眯起来,眸子低低垂着,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,久久未言。
见齐子骞忽然顿住,季知遥便出声接道:“并且什么?”
他笑了笑,轻声回着:“早就不知所踪了。”
季知遥闻言,眨了眨眼,也笑着道:“也许候鹿山庄里也有一份。我小时候误闯我爹书房看到的不就是么?不过现在好像也‘不知所踪’了。”
齐子骞偏头问道:“遥遥不觉得是韩修藏起来了么?”
季知遥淡淡道:“他没告诉我。”
整整两年,又加上之前的那几天,既然都没说,那就是没有。
如果有……
想到这里,季知遥兀地笑了笑,那就有吧。
齐子骞撩开他的耳发,拇指摩挲着耳侧的软肉,低头吻了上去。
他低声笑着,一句话轻飘飘地进了季知遥耳里:“嗯,他确实没有。”
季知遥被吻得浑身发热,抬手圈着齐子骞的脖颈,长而卷的眼睫如蝉翼般轻轻颤着,动情地低吟出声。
他领口被拨开,一只生着薄茧的滚烫掌心如蛇般蜿蜒地滑了进去,细细摩挲在他敏感的胸口,拢着乳晕处的软肉,轻轻捏着。
乳尖很快充血肿胀起来,小粒般地立在胸口,被衣料磨得发疼,又被齐子骞两指捏着撕扯起来,小得一个拇指就能轻松覆盖住。
胸口的阵阵酥麻直冲头顶,乳尖忽然被拇指全然按下,紧跟着故意地挤压着,揉捏起来,季知遥身体一震,骤然失声,漏出一声细碎的喘叫,却很快就消散在了微凉的夜色中。
他抬眼瞪着,在齐子骞后颈上狠狠一掐,又被胸口突然加重的力道弄得浑身一软,差点又失声叫了出来。
齐子骞抽出手,不紧不慢地解开衣带,缓缓道:“遥遥这就忍不住了,那等会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