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校尉觉得能打,那便打!”
说罢诸葛巡四处瞅了瞅,瞧见不远处山下有一棵偌大的香樟,旋即引马过去。
“我在树后,伺机而动。”
诸葛巡还不忘身侧的刘璃,招呼一声,“刘璃公子随我一道。”
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这一路过来,刘璃也见怪不怪了,
西北方,骆青一边行进,一边派出哨探沿山巡视,生怕漏了张允。
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,因为根本就没有人翻山过来。
神奇的是,突然有哨探回报,前方发现了兵马踪迹。
听到回报,骆青不太信,张允不可能带马翻山。
于是再度向骑哨确认一遍。
答案依然是兵马,而不是所谓的狼狈又疲惫的步卒。
骆青有些踌躇,他拿不住对方到底是不是张允,抑或是刘备。
纵有疑虑,骆青心中还是有一股神奇的力量,驱使着他前行。
若是抓住张允或刘备,便是头功。
他与彭连冯忠之流,皆是校尉,或可凭借此战之功,让自己更进一步,一跃成为南阳都尉。
骆青眸光发亮,沉声下令:“借势冲杀,拿下他们!”
骆青是有底气的,南阳腹地不可能出现一支大规模的骑兵,因为整个南阳的马,不管是战马,还是脚马,甚至是拖车的驽马,几乎都被蒯越征召来编入军伍了。
“为了这次起事,蒯府君可谓煞费苦心,我不能让他失望!”骆青心头喃喃。
骑兵渐近,马蹄声隆隆,诸葛巡坐在古樟拱出地表的粗根之上,静静地听着。
“此战是我方以逸待劳,伏击别人,应该不会像湍水北岸那般艰难吧?”诸葛巡随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