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多干净的店面,你找了个这,还真是挑了个不错的地方啊!你到底是顾虑我的安全还是不顾虑啊!
我欲哭无泪,看着迎面走来的面馆小厮,肩上搭着毛巾,端着一眼凉酿皮走了过来,我目光全都被酿皮吸引,直到那个小厮把酿皮放下之后坐在了我面前,我才反应过来。
“大兄弟,你们店是有吃面送店员服务吗?还是说你觉得我吃不下想陪我一起?我是正经人家的公主,可不要陪吃服务的。”
我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,那小厮脸色阴沉,明眸间还似有一种随意,唇角一勾,自信昭昭的问:“公主可还记得老臣是谁?”
我冷笑一声,虽然我不记得了,但你这一句话,是不是暴露的太明显一些了。
我呵呵一声,说:“想必你就是我父皇最疼爱的臣子吧!”
“公主英明!”
我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,怪不得我大秦会亡,臣子都蠢的跟头猪似的,这脑子真是随了我那个驴粪蛋子的父皇!
“公主,在下孟太傅,您应该见过我才对。”
“实不相瞒,本公主记性不好。”
“公主还记得那年……”
“忘了忘了!”我赶紧抬手按住了孟太傅回忆的小手,说:“太傅有什么正事赶紧说吧,一会儿皇上回来了你就说不成了!”
何况这还有一条狗看着呢。
太傅双手搭在桌子上,义正言辞的递给我一串钥匙说:“这是关押皇上的牢门的所有钥匙,皇上具体关押在哪儿我也不知道,但公主在皇宫得江狗宠爱,定能接进圣上,请务必将牢门钥匙交给圣上,找机会离开皇宫!”
我听的一愣一愣的,那金灿灿的钥匙一方面彰显了我大秦皇帝的奢靡废度,一方面也暗示了我愈发坎坷的命运。
这种时候,自保已经显得非常困难,要是再加上拯救我那老父皇的事,我还能不能出去,就真的是个大问题了,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接进那个驴粪蛋子。
似乎是看出我的犹豫,孟太傅继续说道:“公主,您是圣上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了,若是您不管他,我大秦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了!”
“希望?你跟我谈没希望!”我感觉我的怒火突如其来,不敢大声,我只能低声说:“国破的时候把我丢下一个人面对敌军的人是他!没跑出去,自己有危险了,这时候想起我是他生的了!在他丢下我自己离开的时候,我和他的父女身份就已经断了!”
“公主不能无情无义之事啊!”
“我就做了怎么样!”我猜眼泪已经气的跑出来了,但我还是忍不下这口气的继续说:“说我无情无义,你们满口仁义道德,还不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!你也是,你追随的那个狗皇帝也一样!”
我气得手都发抖,拿起江刃给我的哨子放在嘴里猛吹,孟太傅一边喊着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,一边拽着自己肩上的毛巾跑了回去,哨子一响,连那条狗都开始嗷嗷叫唤。
江刃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,紧张兮兮的抱着我的肩膀问我怎么了,我气得浑身颤抖,江刃以为我是被吓到了,便摸着我的后背说:“怪我,明知道可能会有危险还把你一个人留在这,酿皮我给你带到那车上吃,酒我已经买回来了,没事了没事了!”
“哈……”我气得直喘大气,江刃拉着我直往马车那走,我脑子嗡嗡的被他带进车里,他从怀里拿出一支盛放的桃花枝,摘下其中一朵戴在我耳朵上,他见了我这模样直笑着说:“夫人真好看,不比那兰关才女杜文悦差。”
杜文悦是什么人?
我反应了一下,确定以及那家雀大的脑仁里没有对这个人的知识储备之后,便问:“杜文悦是何人,为何要拿我与他比?”
江刃见我一脸疑惑,问我是不是没听过民间的传闻,我赶紧摇头,江刃便坐在我旁边给我讲了一下兰关才女杜文悦的故事。
那是一个富商的女儿,但那个富商却不是他的父亲,而是他的母亲,据说那一年被一个迅游而来的人,路过一个绸缎庄,见到了一个漂亮的女人,就许诺她要娶她,可谁知那人转头就给忘了,那女子怀胎等了数月,最后到孩子出生,也没等到他,这女子到头来被人落了话柄不说,还成了个没人要的弃妻,最后只能一个人继承家业,成为绸缎庄第一代女主人,而那个女儿,就是拥有倾国之姿的杜文悦。
嗯,这个故事真是又心酸又励志。
“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我疑惑的看向江刃,江刃也看着我,我们四目相对,江刃说了一句让我目瞪口呆的话。
“那个抛妻弃女的男人,就是你的父皇。”
☆、我叫昭和,是个公主
嘶………
我父皇真是艺高人胆大啊,这种丧心病狂的缺德事都干得出来,我都猜得出来,他许诺那个女人的时候,根本没过脑子,因为他没有脑子,他要是有脑子还能干的出把我丢在皇宫替他顶的事吗?
我不禁暗自嘲讽的笑了,“我猜这个女人应该在家偷着乐呢,如今大秦一朝成了亡国,他若是当真被我父皇带回皇宫,怕是现在都成游魂野鬼了,哪儿还会有兰关才女杜文悦啊。”
皇宫是那么好待的地方吗?那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,如果有这样的机会,我也希望自己只是一个富商的女儿,偶尔倾国倾城,常年富甲一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