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在这种时候,我能不能建议你暂时放弃一下?&rdo;他不为所动。&ldo;不能。&rdo;她坚决摇头,&ldo;要么我自己洗,要么就不洗,臭死拉倒。&rdo;为了配合自己的口气,她扬眉板脸,双目圆睁,露出挑衅的姿态。贺兰静霆哼了一声,没有回答,径直将她从c黄上抱了起来。她的身上穿的就是病人服,式样最简单的那种,只系了一个带子。他将带子一拉,她就全身赤o了。&ldo;哎‐‐你想干什么?!&rdo;她尖叫。&ldo;请礼待祭司大人。&rdo;他冷冷地道,&ldo;在狐族,任何人见我之前都得戒斋沐浴。&rdo;&ldo;我不是狐族!少拿你们的规矩跟我说事儿!&rdo;&ldo;你当然不是。你是一只猴子,上窜下跳的猴子。你什么都吃,肚子里一堆垃圾。&rdo;&ldo;贺兰静霆!我不要洗澡!&rdo;&ldo;小姐,你非洗不可。&rdo;浴室里没有灯,关上门后就黑漆漆的不见五指。皮皮立即发现这也不是那间上次落水回来时她用的浴室。这个浴室很大,在里面说话居然有回声。而贺兰静霆显然习惯了在黑暗中走动。横抱着她穿过整间房,没有碰到任何障碍。这期间她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一下,努力地想抬起臂膀,可惜手臂软绵绵的,根本不听使唤。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地方只有手指头,也不是很灵活。她忽然想到这十天的日子肯定会十分难过,比如吃饭穿衣怎么办,上厕所怎么办?难道一切都由贺兰静霆来照料吗?他有这个耐心么?会不会心一烦,干脆把她吃了呢?想到这里她就有点心虚,觉得自己刚才不该和他对着干。但她同时又有一种奇怪的安全感,知道贺兰静霆不会伤害她。她不知道这份信任从何而来,就像是在他们相遇的那一天,虽然陌不相识,皮皮不顾一切地替他挡住了那条狗。她与贺兰静霆之间有一种奇妙的亲近,他们可以裸裎相对而不需要任何解释。&ldo;为什么这么黑?浴室的灯坏了吗?&rdo;她问。&ldo;灯没坏,你不是要隐私吗?&rdo;她张了张嘴,又闭上了。浴缸好象很大,也很深,她的身体一到水里就飘浮了起来,几乎是不由自主地。她害怕呛水,神情有点慌乱,徒劳无益地动了动手指。然后她发现自己没什么可担心的。贺兰静霆一直用左手托着她的颈子,让她的头露出水面。他拔掉水塞,放掉了大半的水,让她的身体触到水底,然后从头到脚地给她涂肥皂,一寸一寸地洗浴。甚至还帮她刷了牙。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。谁也看不见谁。可皮皮的脸却悄悄地发烫了,心也扑扑地乱跳。洗到一半时,贺兰静霆将她抱了起来,翻了个身,去洗她的背。她的上半身便全在他的怀里了。水很热,蒸腾出丝丝汗气,仿佛空气中都充满了水滴。每一次俯身,他的下巴都会微微地摩挲她的额头,硬硬的胡子茬,扎得她生疼。让她意乱情迷的是他胸口散发出来的木蕨之气,充满了雄性的诱惑。他的汗水打湿了她的脸,有几滴滴到她的睫毛上。他像捧着一只酒杯那样捧着她,认真地擦洗,同时又谨慎地避开了几个敏感的部位。尽管如此,她还是被撩拨了,咻咻地喘息。他迅速觉察到了,停下手,问道:&ldo;怎么啦?不舒服?要不要打电话找医生?&rdo;&ldo;我觉得闷。&rdo;&ldo;窗子是开着的。&rdo;&ldo;也不是闷……&rdo;她虚弱地哼了一句,情不自禁地吻起了他的脖子,那种死缠烂打的吻法。她听见他的喉节滚动了一下,以为他会回吻过来。不是不能吻嘴吗?别的地方……总可以吧?可是,他却只是怔了怔,不理睬,也不回应,专心洗浴,好象不知道她在干什么。她一怒之下,轻轻地咬了他一口,他&ldo;噢&rdo;了一声,仍旧不理她。她在黑暗中气乎乎地瞪大眼睛,忽然说:&ldo;贺兰静霆,低下头来!&rdo;&ldo;干什么?&rdo;&ldo;吻我一下。&rdo;&ldo;哪里?&rdo;&ldo;哪里都成。&rdo;&ldo;胆大妄为的女人,居然敢勾引祭司大人,你一定是不想活了。&rdo;他轻笑,很客气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。&ldo;这不算!再来!&rdo;&ldo;就这么多,没了。&rdo;接下来,无论她说什么,他都不再理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