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我瞪大眼睛,不可思议地盯着老翁的眼睛,张大嘴巴问道:
“杀人也就算了,还需要放血,蓄成血池?”
“不仅如此,那个时候正值盛夏,虽然没有现在这么热,但是温度也不低,为了不让血池恶臭,就必须得是活水,不,活血灌入,为了有源源不断的活血,只能不停地悬挂活人,当场放血。。。”
老翁回忆到此处,语气沉重了几分,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情很多,但是这样视人命为刍狗的行径,着实骇人听闻,千年来,也不多。
“后来呢?”
一梅师伯追问。
后来,秘术成,皇子也就一飞冲天,不但获得了百年的寿命,还一步一步地走到权力的制高点。
接下来,便是统一王国,成为人王的庆典。
已经走到这一步,可谓是人上人,皇上皇,付出了这么多的开山始祖哪里甘愿做什么国师,一心只想嫁给自己的心上人,成为这一人之下万人仰慕的人后,国土上最尊贵的女人。
只是,很多夫妻,能共苦,却不能同甘,很多男人,上岸第一剑,指向的也就是那个陪自己苦熬多年的糟糠之妻。
当然,这也与开山始祖暴虐的性子有极大的关系。
一梅师伯常说,一个人,能力越大,责任也就会越大,面临的事情,承受的压力也会更多,甚至会遭到反噬,反噬会因为能力的提升而呈几何倍的增长。
所以,在开山始祖滥用术能祸乱朝纲之际,强大的术能为开山始祖荡平一切阻碍的同时也夜夜折磨着开山始祖。
起初,只是失眠多梦,渐渐,一入夜,这位女法能者便会有如同万只蚂蚁在皮肤咬过的噬肤之痛,好不容易服药睡下,开山始祖也会梦到冤魂索命,每每无法入睡。
一个人,特别是一个女人,要是睡不好,不用想都能猜到,性情一定会大变。
即便有迷魂术傍身,在外人眼里,开山始祖还是那个魅力四射,绝美无双,皮肤吹弹可破的开国国师。
但只有夜深人静时,开山始祖对镜梳妆,看到真实的自己,常年透支术能,再加上无法入睡,开山始祖面容憔悴,脸上满是斑点,头发稀疏,牙龈萎缩,一张嘴巴里,全是布满黄垢的坏牙。
征战的路途上,皇子偶然救下一个女子,女子自称乡绅之后,长得那叫一个水灵,与容貌巅峰时期的开山始祖完全是两个类型。
女子有古代女子的温婉,一头又黑又长的头发,身姿如燕,步步生莲,那张樱桃小嘴,更是满嘴跑火车一样的情爱诗词,时不时还会唱唱曲儿,跳跳舞,一颦一笑虽没有倾国倾城之色,却像一只柔弱的小白兔,激起了这位皇子的保护欲。
一边是咄咄逼人的母老虎,一边是文弱可爱的小白兔。
皇子早就不想立跋扈独断的开山始祖为人后,甚至开始厌弃,不,其实一开始皇子也不曾喜欢过开山始祖,最开始是新鲜感,然后是为权力所诱,反正毫无真心。
但是,作为开国国师的开山始祖,先是创立了第一教派,南相,后是协助人皇匡扶了朝政,但凡反对的声音,都被开山始祖一手打压下去,最后,这位开山始祖可谓是权倾朝野,要不是为爱所困,始祖就算想做女皇帝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
所以,皇子一边张罗着登基大典,一边寻找机会杀死开山始祖。
终于,机会来了,由于常年的噩梦,开山始祖提出在城外单独修建一座行宫,也就是如今我几人所在之地,七层钟塔,作为不上大朝会时人王人后两人的居所,为了安心,这座居所所用的材料,以及所有的安防措施,别说普通人,就算来一支军队也要只能大喊夸张,毫无办法。
负责设计修建七层钟塔的是营造司,营造司的负责官员正好与南相的三把手私下做了一些营生,开山始祖管理极其严格,是不允许假公济私的,所以,皇子轻而易举便收买了这两位身处重要官职的重要人物。
当开山始祖认为好事将近之时,便是一道催命符,亲手将自己送去西天。
当然,登基大典是真的,纳后大典也是真的,但是纳的这个后并非开山始祖,是那个被皇子救来的官宦之女,只是,由于皇子早就收买了开山始祖手下的不少人,所以,真的登基大典实在皇宫中举行,而开山始祖这里只是走了个过场,便被花轿抬到了七层钟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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