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……&rdo;
这个问题更难了。
阮枝纠结了一小会儿,连连摇头:&ldo;不可以,我最喜欢的是顾问渊。&rdo;
裴逢星几乎想也不想地道:&ldo;凭我身上师姐想要的那个东西,也比不过对顾问渊的喜爱吗?&rdo;
阮枝坚决地再次摇头:&ldo;比不过,我最喜爱他。&rdo;
空气有瞬间的凝滞。
桌上的茶杯悄无声息地浮现道道裂纹。
裴逢星缓缓地道:&ldo;……是这样啊。&rdo;
他该怎么描述这种心情。
仿佛刚刚窥见了一丝生机,转眼又已经站在了绝路上。
裴逢星语调涩然地道:
&ldo;师姐可知,你想要我的任何东西,我都会给你?&rdo;
阮枝垂眸,发觉自己的手被他攥住了:&ldo;不知道。&rdo;
她往回挣了挣,反被握得更紧。直觉令她不敢再妄动,总觉得附近有什么很危险的东西。
裴逢星自嘲道:&ldo;师姐也不知道,我很喜爱你么?&rdo;
&ldo;不知道。&rdo;
阮枝仍然是这个回答。
&ldo;你不知道……你什么都不知道。&rdo;
裴逢星脱力地垂首,喃喃道,&ldo;但为什么偏偏,就那么清楚地执着于顾问渊呢?&rdo;
&ldo;难道‐‐我就不可以么?&rdo;
阮枝:&ldo;因为……&rdo;
她条件反射地将要回答,话已经到了嘴边,却受了莫名的阻力,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几个字。
阮枝呼吸急促地捂着胸口,下一秒,骤然晕了过去。
&ldo;师姐!&rdo;
-
寻华宗一行人与季父辞行,踏上归途。
阮枝出门的时候还在疑惑:&ldo;一杯酒我就醉倒了,那个酒的劲儿未免也太大了。&rdo;
身边弟子道:&ldo;尘世的酒都醉人,还分年份和醇度。想来季前辈招待我们的都是好酒,师姐是女子,一杯便足够醉了。&rdo;
阮枝心说上次在沧海宗她喝了半壶酒都没事,仍有疑虑,这就不好在人前说出口了。
她含混地道:&ldo;大概是吧。&rdo;
&ldo;所幸师姐醒得快。&rdo;
弟子又道,&ldo;季姑娘听说也喝醉了,瞧着送行的时候也没出现,估计和师姐喝的酒一样,后劲忒大。&rdo;